她记得那天何心的嘴脸摆的很高,冷嘲热讽,声音里带着极尽的冷笑。

    “顾若云,贺家是什么人家,贺钰是什么人,你觉得他们知道你有那种病后,还会接受你吗?你想让贺钰这样矜贵到高傲的男人因为你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诟病,被人嘲笑,将来你的孩子被骂有个疯子妈妈吗?”

    我不是疯子!我的病已经好了!

    她嘶吼着,破了嗓子,试图来掩盖自己的心慌和恐惧。

    那一场吵架,顾若云输了,她晕倒了。

    再次醒来,她已经在哥伦比亚,也知道自己怀孕了。

    在哥伦比亚的那九个月,她反反复复的发病,日夜转换之间,有可能便不是她了。

    她不知道何心是怎么跟顾天林说的,她只知道,她被何心以念书的名义囚禁了。

    顾若云知道,她和贺钰回不去了,那么高傲的男人,被抛弃了,怎么会回头?

    于是她和何心做了交易,她给了她一份自己的授权书,而她必须把孩子送回给贺家。

    之后,刘清华来给她治疗,她拉着他的袖子求他,“老师,你让我忘了吧!我怕记着,活不下去。”

    催眠改变记忆,确是她自愿的。

    只是她不曾想过,刘清华还和何心做了交易。

    三个月后,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了贺钰这个人。

    ——

    心疼吗?当然是疼的。

    因为内疚,想要忘记,哪曾想,我还会遇见你,又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