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神医自然并非未到,恐怕是在暗中观察她是否有不轨之心。

    宁芙轻抚扇子,故作沉吟道:“小生不懂那寻花问柳之事,还请姐姐不要为难于我。”

    女子笑意则更甚:“我明白了,公子想要男子,也是可以的。”

    这是以为她喜欢男子,宁芙沉思片刻,既然来了这玲珑台,身边若是没有个相陪的,反而叫人起疑,于是道:“找一个会斟茶的,高大些的过来。”

    “慕容,出来伺候公子。”女子拍了拍手。

    不过须臾功夫,宁芙便见一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走了出来,虽戴着面具,却已然气度不凡,亭亭如盖,又似玉般清冷,教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公子,还是让人回去吧,不然回了府,夫人会责怪的。”冬珠则在一旁忧心道。

    男子看了一眼冬珠,便在宁芙身旁坐了下来。

    “你是这最上层的那批公子吧?”宁芙心里忖度道,方才那女子,大概是这里的管事,将这些价格昂贵的公子推出来,才能维持玲珑台的生计。

    慕容替她斟茶,却并未言语。

    “我今日未带够银钱,怕是只够点你半个时辰的。”宁芙想了想,又道,“不过你长得很俊俏,若是下回再来,我还点你。”

    与慕神医见面,并非只有这一次,在这看上了人,被人勾去了魂,日后常来才合情合理,逢场作戏并不难。

    慕容扯扯嘴角,道:“公子是来办事的,还是来消遣的?”

    宁芙则用扇柄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笑道:“自然是办事,不过遇上你这般的极品,便是消遣消遣又有何妨。”

    男子戴了面具,宁芙自然看不见他眯了眯眼睛,以及嘴角那勾起的冷嘲的弧度。

    若摘下面具,宁芙就能认出,这男子分明是宗肆。

    宗肆今日自是顺带来打探消息,却不好太过惹眼,再者慕神医也定然信不过宁芙自己带来的人,是以他扮成了玲珑台的人,以此潜在宁芙身边,才更安全。

    “公子想如何消遣我?”他淡淡反问。

    宁芙的扇柄,轻轻从他喉结抚过,又无意从他严实的领口滑进去些许。

    果然看见他虽镇定自若,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两下。

    这般假装正经,冷冰冰的,果然远比那主动扑上来的有些意思。

    “我想怎么消遣,都可以么?”宁芙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