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做过修复,不太明显。

    但陈年旧伤不是那么容易抹掉的。

    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痕迹。

    指尖微动,她抬手,触上男人的腹肌。

    微凉的温度惹得祈聿泛痒。

    他抓住她的手,心猿意马了十秒,才按捺住自己开口:“勾我?”

    云清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自顾自问出她的疑惑:“在T国,生意人也会受这么多伤吗?”

    她视线描绘着他的腹部:“六道刀伤。”

    之前她因为不好意思,从未正眼看过他的身体。

    现下看清,才觉惊讶。

    祈聿并不意外她看得出。

    她本就是优秀的医生。

    而他去做修复,也是怕她不喜欢。

    “嗯,”他承认,“在T国,谈判桌上,是不讲道理的。”

    有时比的不是谁的筹码多,而是谁够狠。

    云清又沉默下来。

    空气静谧的可怕。

    “抱歉,今天吓到你,”祈聿将她揽进怀中,“我在T国久,清楚他们那些人的手段。我知道你敬畏生命,但有时为了自己活,我没有选择。”

    “金三角来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云清认真听着,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她没有完全相信祈聿。

    但她知道金三角是什么地方。

    军阀,毒品,三不管地带。

    她闭了下眼眸,说:“给他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