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才姜非晚把绢帕递给余双屿的那一刻,便没有再想过要收回来。

    可是现在,祁烬主动给她,她倒是不好不要了。

    姜非晚抿笑,“世子爷好记性,多谢。”

    姜非晚伸手去拿,绢帕笑笑的,她的指尖不免无意碰见了祁烬温热的指腹。

    不过只是一瞬,便分开了。

    姜非晚收起绢帕,攥在手心里,随后再次欠身上了马车。

    落座在马车里,姜非晚缓缓的松出一口气。

    和这位世子爷说话,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姑娘怎么了?”芝华奇怪问到。

    “哦,没事……走吧。”

    马车开始晃动,车夫吆喝着起步,她从晃动的车帘看出去了,看见了祁烬那张俊朗的侧脸。

    他还在看自己。

    在看哪里?似乎在看她的头发?

    有些奇怪。

    方才碰着他温热指腹的手,微微发麻。

    姜非晚赶忙收回眼神,又将绢帕塞进了芝华手中。

    她道,“那个,回去你洗了之后,便自己用罢。”

    芝华有点嫌弃的看着那绢帕,收了起来。

    姜非晚又问,“芝华,我的头发有何不对吗?”

    世子今日似乎看了两次她的头发了。

    芝华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不曾有什么不对?”

    “是…是么。”

    “可能是发髻不一样了吧,方才出来的时候,我给姑娘挽的是飞仙鬓,不是凤鬓。”

    凤鬓,是寻常已婚的妇人会挽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