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棠雁跌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风卷枯叶,带来寒薄的冷意。

    云清絮拽着袖子,盖住那被窦棠雁捏地通红的手腕。

    眼底,一片悲凉和自嘲。

    她像是在同窦棠雁解释。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能不能生育,摄政王最清楚。”

    “毕竟当初那一碗绝子汤,是他亲手灌我喝下的。”

    此话一出,玄翼面色煞白。

    身形不稳,踉跄着几欲跌倒。

    喉头涌动,哀切地看着云清絮,眼神尽头,是难以释怀的痛意,是深彻的不可言说的后悔。

    “本王当时……”

    嗓音嘶哑,似承受不住这千钧之重,每一个音节,都在发抖。

    “当时不知是你。”

    “呵……”

    云清絮没有忍住,嘲讽声和冷笑声,一起从唇间溢出。

    憋了这么久,就挤出这样一句无力的解释吗?

    这一句轻飘飘的解释,就能赎买还她两世的痛吗?

    不知是她,不知是年少时的救命恩人,所以下了狠手……

    那别的女子就活该吗?

    分明是他玷污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他却没有半点愧意,好像那被他糟蹋的女子,能成为他的解药,是毕生的荣耀一样。

    云清絮没有任何时候,比今日更厌恶发生过的一切,经历过的一切。

    “都过去了。”

    她心累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