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语当即回道:“妾身不在意夫君过往。”

    无论是行动、语言上都显得有些肤浅的宋文丰,绕着他为数不多的急智,以虚伪到极点的表情道:“要不,你看这样。某今年二十有二,不知娘子芳龄,可否屈尊降贵,认个表亲如何?”

    赵晴语再次瞥了他一眼,“难不成夫君偏爱世俗禁忌?”

    “不。不。不。我是认真的。”宋文丰自觉亏心的厉害,慌张道:“罢了。罢了。某在京中也无甚好友,今当小年夜,有赵小娘子相伴,自是感激上苍。在此,宋某先敬赵娘子一杯。”宋文丰决定吃下这一杯,立刻醉倒。

    谁料赵晴语伸手拦下了他,笑道:“妾听说,夫君曾赠了旁人一首《木兰词》,妾很喜欢。”

    “呃。游戏之作,游戏之作。”宋文丰再次举杯。

    赵晴语再次拦下,“妾亦爱《青玉案》。”

    宋文丰频繁的眨着眼,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她这是要自己作词啊,可如今……自己正打算装醉!还作个鬼的词啊!

    他连忙道:“今夜有赵娘子相伴又有佳酿作引,欢喜的紧。无忧无愁,何必为赋新词强说。”

    赵晴语如同怀春少女般,再次唤了他一声“夫君”酥进了骨子,“妾也想尝尝枕下藏文的滋味,夫君便以为赋新词强说做阙可好?”

    宋文丰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她勾起的心火,嘴角微微一翘有了主意,“赵小娘子以为东坡之才如何?”

    “先太傅曾做过家父的老师,自然是冠绝大宋的文豪。”赵晴语不解他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苏轼。

    宋文丰再道:“太师之勇武又如何?”

    赵晴语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给他,“世人皆知太师功绩,夫君何必多问。”

    “若是我大宋,此刻有一文比太傅,武比太师的青年才俊出世。又当如何?”宋文丰豪情万丈的站起身来。

    赵晴语这一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夫君真不害臊!以后这些话儿跟妾说说就好,莫要出去乱讲。”

    “呃……不,不……不是说在下,不是说我自己啊。”宋文丰听出她的误会,急忙辩解道:“我认识一名青年才俊,不夸张的讲,此人可保我宋半百太平,甚至是永绝后患。”

    “哦?夫君莫要诓我,若真如夫君所讲,想必此人已是名满天下的俊杰。敢问夫君,我辈同龄人中,可有比夫君更闻名于世者?”赵晴语说话间站起身来凑了过去,温声吐气,“不过,妾在意的不是夫君的名气,妾只在意夫君。”

    “咳、咳”宋文丰被她咬破了两次嘴唇,最近的一次便是今日晌午,现在还有些发痛,他接连退后了数步,“这个……娘子可愿向魏国公推举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