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苦叹,“姑娘受苦了。”

    缇萦恬淡含笑,“公子待缇萦相敬如宾,缇萦觉得很幸福。”

    “当真?”使者眼望琼娥求证。

    琼娥避而不提,另说,“尊者还有示下吗?”

    “有,”使者说,“请姑姑务必保护姑娘。”

    缇萦说,“父亲多虑了。”

    而琼娥则作出惊讶状来,用眼神示疑。

    使者郑重点头,别有意味。

    琼娥懂了,也朝使者点头,像是许诺。

    见过缇萦,使者才往主殿去面见君侯。

    庆云和君侯都已等候在位,使者一进来,君侯不动,庆云起身相迎,引他坐君侯身侧。

    君侯一身威严,又有威名在外,使者自然忌惮几分,拱手行过礼,解释一句,“在下想念缇萦姑娘和琼娥姑姑心切,故而先见她二人,令君侯久侯了,”方才就坐。

    “无碍,”君侯说,“本君喜欢没有规矩的人。”

    起初,两人定下征伐之日,划分领地,都进行顺利,最后谈及征伐之后谁主天下时,气氛骤然尴尬了。

    君侯等着使者先开口,使者倒是提了一条建议,“公子娶了尊者的女儿,若是能诞下后嗣,让那孩子来执掌江湖,岂不是同时保全了南地与王庭的利益。”

    涉及王庭继承人,庆云不敢妄议,只等君口开口。

    君侯一时难定,反手给使者出了一道难题,“尊者的女儿天生盲眼,那她生育的子嗣多半也是盲人,使者觉得是应当让一个盲眼人来主中原,还是等生出了眼不盲的人再定继承者呢?”

    使者一时哑然,顿了下,信誓旦旦地说,“姑娘定会诞育健康的后嗣。”

    庆云听出此话玄机来,默不作声。

    “是吗,”君侯转过头来打趣公子,“爱侄要辛苦了。”

    使者也知此言不能信服于人,又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唯有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