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毫不避嫌地厉言,“正是。”

    这一声肯定,着实堵上了重山的嘴,自也会传入庆云耳中去。

    至此,重山与昌平的谈话再难掩对立。

    茶味在,水未凉,重山匆匆告辞。

    言及龙媒,昌平心里总觉不快,也起身赶往龙媒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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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中水汽重,远远就能闻见龙媒屋前药味渗着湿气格外浓。

    昌平走近后,见大夫都聚在廊下,便问缘故。

    大夫抱怨,“龙媒精神了就不让人进去。”

    昌平又指了指矮桌上排放整齐的汤药问,“这是什么?”

    大夫说,“药煎了出来,她不肯喝。”

    昌平嘴角微翘,这事也的确是龙媒能做的,便又问,“她可好了?”

    大夫答,“性命无忧,只欠调养。”

    昌平摆手说,“既然不吃药,还煎出来做什么。”

    难得见一回固执如龙媒与昌平这样的,大夫被说得哑口无言,收拾了药罐子便先行离开。

    昌平无心间,突然多问一句,“如今,身中砒霜也能医治了?”

    大夫解释说,“龙媒的病症只是看似误食砒霜,其实是普通微毒的草药,并不要紧。”

    “不是砒霜,”昌平再回想一遍龙媒中毒时的情景,碰过那杯子的分明还有庆云与绛吟,又想起庆云处决春禾时的利索与狠毒,顿时将凶手怀疑成庆云。

    屋前略站了会,昌平转身要去找庆云理论,屋内龙媒赤着脚走了出来。

    她衣衫单薄,发丝随意披垂,见了昌平倒有些吃惊。

    昌平说,“怎连鞋都不穿。”

    龙媒说,“不喜欢穿。”

    昌平说,“不喜欢也得穿。”

    龙媒在床上躺久了,想到外头透透气,却被昌平训了通,一下就兴致低落了,故意说起春禾来讨自己没趣,“你不该去陪着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