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堵住了南乡的嘴,南乡不知所措,又真心敬她心思赤诚,也是奇绝女子,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龙媒反过来问说,“小都督温和善良,你为何不自己去找他去说?”

    前事在目,南乡听昌平之名色变,自是不觉得他与温和善良沾边,也不知龙媒如此评价是她真这么想还是她压根不了解昌平,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吗,”龙媒见她沉默,又说一遍。

    “是,”南乡勉强应下,再说不出话来。

    龙媒饮尽最后一口酒,跳下城墙就走了,留下南乡一人心思凌乱。

    龙媒刚走下城楼,在拐角暗处又碰上了昌平,吓了她一跳,赶紧朝另一边走,佯装不见。

    昌平知道她是回避,上前一把拉住她,“躲我做什么?”

    龙媒想起昨夜昌平卧室前春禾所说的云雨之事,觉得不快,不好明说也不想说假话,于是就干愣着不语。

    昌平大致也猜得出缘故,便说,“昨夜你来寻我了?”

    龙媒点头,“来了。”

    昌平说,“我听见了。”

    “哦,”龙媒低着头,又应了一声。

    “我那会累了才没出来,并不是别的缘故,”昌平说。

    龙媒对昌平喜欢春禾心存芥蒂,推说回房休息便迅速逃离。

    昌平明白她心思,看她仓皇离去,也只有无奈。

    龙媒只道昌平能宠幸任何人唯独自己不行,殊不知,春宵易度,佳人常新,而长情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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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龙媒离开,昌平拾级而上去见南乡。

    他当然会见南乡,也知道南乡惧怕自己不敢吐露真言,这才选了这夜黑风高无人时,独行前往。

    南乡东望许久,回身时,见昌平立身旁,果然慌不择言,瞪大了眼,和见了鬼似的怔住了。

    昌平一改素日盛气,望着她,低叹,“有求于我,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费尽心思让春禾来说?”

    南乡一见昌平,心里就慌乱,定了定神来了一段冠冕堂皇的说辞,“小都督为王庭之主,南乡落荒而来,不便打扰。”

    昌平顿觉无趣,换了副口吻戏说,“我还是喜欢你我成婚前,你对我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