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浅云瞬时瘫软,几乎要晕过去。

    迟肃又走到老太君的房间前头,作揖行礼。

    “老太君,晚生方才所说的可有几分道理?”

    老太君只答了两个字,“自然。”

    “那晚生就退下了。”

    他刚要走,却被老太君的贴身嬷嬷叫住了。

    “等等,您说的有理,只是我们老太君大病初愈,现在怎受得了这样的苦?”

    “哦?那老太君可有什么要对晚生说的?圣上虽下令封府,可要是有人戴罪立功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意思,就是要他们出来指证楚贵妃。

    那嬷嬷又哀求了几句,突听一人呵止道:“不必求他!”

    不一会儿,从屋里战巍巍走出一个银发老人。

    她虽走不利索,说话却掷地有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的东西,老朽就是饿死,也断不会无中生有!”

    “好!老太君好骨气!难怪贵府一个能上马的将军都没了,却始终地位不坠,晚生佩服!”

    迟肃拍了几个零星的掌,转身便要离开。

    老太君方才强撑着一口气,这人一走,她便体力不支,顿时倒了下来。

    那嬷嬷立即去扶,哭诉起来。

    “老太君年轻时随军出征,别说土豆了,就是生树根也啃过!可现在身子不允许啊,这一吃就吐,要是再不进食,真的会没命的!”

    一听这话,安遥顾不得许多了,立即抱着食盘冲了过去。

    “快,快喝下去。”

    一碗姜汤入肚,老太君面色微缓。

    安遥赶紧跪在地上,给老太君喂食。

    “等等!”

    迟肃还没去到铁门边上,又折返斥问:“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