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城不甘心地抱住他手中的天蚕盒子,大手走到院中的石桌边。

    推开盒子里的天蚕,从里面抓过碎纸片。

    “本相现在就把信拼好。”

    大部分信都被天蚕吃进肚子,凭着这几片碎片,怎么可能拼出一封信。

    秦北城抓得满手都是蚕沙,一个字也没拼出来。

    乔良早就等得不耐烦:“秦丞相,您还要多久啊,咱们可还有很多政务要忙呢!”

    半天也没拼出一个字,秦北城只能无奈放弃。

    “看来,确实是本相弄错了,有劳乔大人。”

    他们这些当大官的,一个个吃得肠肥肚满,闲得没事整天就知道钩心斗角。

    他们天天忙得要死,可没时间玩他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秦北城甩甩手上的蚕沙,转身要走。

    “等会儿。”岁岁小手一伸,拦住众人去路,“你把我的天蚕都弄死了,赔钱!”

    “小公主,您可别冤枉我。”秦北城转过脸,向石桌上的盒子一指,“这天蚕一个个不是活蹦乱跳的……”

    看到盒子里一个个挺尸似的,肚皮朝天躺着的天蚕,秦北城当场石化。

    刚刚还吃得挺欢,怎么说死就死了?

    “看到没有,全死了!”

    谁不知道,这位是皇上的心尖尖。

    这要是到皇上那里告一状,他可担待不起。

    “秦相,这个可和下官没有关系,只能您破费了。”

    乔良立刻撇清关系,他一天赚个三瓜两枣的,把他卖掉也不值小公主的一只天蚕。

    “如果丞相大人不愿意赔,那……”沈蕴文手一背,“蕴文只能告诉皇上,让皇上给小公主评评理。”

    姓秦的想方设法人对沈家,今天活该让他出出血。

    秦北城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本相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