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今日来,可有要事?”

    秦贺肃声说:“贾师爷,我今儿来,只请师爷帮个小忙,不求大动作,只希望让张大人暂时将那周掌柜收押个几日。便是关几日即可!”

    贾廉皱了皱眉,看着秦贺有些为难道。

    “本县衙一向讲究证据刑律,即使这周掌柜是赵员外的人,但仅凭一时之言就擅押,这可是要吃挂落的。”

    “师爷,不劳您担心。”

    秦贺淡笑着递过去一张陈述简略意图的小状

    “不需张大人真做什么,这只是权宜之计。让赵员外误以为周掌柜招供了些东西,从而乱了阵脚。”

    贾廉目光连扫状纸后,点点头

    “这倒是精明得很。那好,这事我跟张大人提议提议。”

    随后,贾廉将他引至会堂,让他先稍候片刻,自己则匆匆进内宅去通禀。

    约摸不到一刻钟,张大人便于从堂而出的廊道上。

    双手拂袍走来,眼神含笑,朝秦贺轻颔首:

    “秦秀才今日来本县这里,有何贵干。”

    秦贺点点头,略带试探问:

    “张大人,可曾听闻过锦都的府尊,因为方才听人言及,似与赵员外渊源颇深呢。”

    张大人略蹙眉道。

    “哦?府尊?这锦都府尊大人嘛……老夫倒没多见过他,但也略知其姓赵的官员有些……”

    语至此,一顿为科,只换一句。

    “这其中牵扯,不好深议。”

    秦贺双拳心头已然笃信方才钱掌柜所说的事。

    秦贺轻咳一声,稍作思忖后答道:

    “县尊大人可记得,前些日子您大力追捕的那黑风寨大当家赵富?据我所探听,赵富正是赵员外费尽心力想要保下的人。”

    “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位赵员外与锦都府尊赵大人竟是同宗兄弟。这一点若是不加防备……恐怕咱们县衙总要落到被动处境了。”

    秦贺语气不急不缓,但用辞严谨,条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