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五姑娘身上脏了,奴婢扶五姑娘回车舆换件干净衣裳吧。”

    怡姐儿又有些不安了,“碧竹姐姐,不用麻烦,衣裳里头没有脏,我,我回去后再换也不迟。”

    碧竹也是知道怡姐儿的性子。

    佯装叹气道:“好姑娘,你若不换衣裳,姑娘可就要责罚奴婢无用了,还请五姑娘疼疼奴婢,让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怡姐儿最怕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

    哪里敢再推辞,乖乖随着碧竹去马车里换衣裳。

    落后一步的卫姮盯紧着怡姐儿一深一浅的走路,直到上了马车,见怡姐儿神情并无异样,方稍稍放心少许。

    路边,面沉如水的谢氏询问车把式,“怎么回事?好好的,姑娘怎么从马车里摔出来了?”

    吓到后背直冒汗的车把式跪地,惶恐回话, “夫人,小的也不知晓五姑娘怎么从车舆里摔了出来。”

    隐隐约约的,他只听到车舆里的姑娘们似乎争吵了几句。

    旁的,他是真的一概不知。

    可他一个下人,哪能说主家姑娘的不好呢。

    车把式选择沉默。

    站在旁边的卫文濯温声道:“伯母,不如交给侄儿来处理吧。”

    眼皮子底下的事,谢氏怎会交给卫文濯处理呢?

    里头,衣冠整理好的卫妙音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朝谢氏福了礼,又见过卫文濯,尔后捂着心口处一脸后悔道:“七伯母,兄长,此事不怪车把式,是怡姐儿瞌睡,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自个突然间将包袱扔出马车。”

    “惊醒后又慌里慌张想去捡包袱,全然忘了自个还在马车里……”

    微地一顿,卫妙音拿着绢子假装拭泪,“也怪我愚蠢,没在及时拉住怡姐儿,害她摔出马车,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 还请伯母责罚。”

    赶着认错,赶着请罚,神色亦是慌乱无措,瞧着,似乎还真是怡姐儿自个不留神摔出马车。

    卫文濯暗暗松口气。

    还好。

    不是个蠢的。

    知道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