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幽是嫉妒卫文濯的。

    不管发生何时,她都是舍弃的那个。

    而兄长,哪怕犯了大天的错误,母亲和父亲都会想方设法保全兄长。

    甚至还会对她说,兄长才是一家人的希望。

    以前,她尚且不服气。

    兄长是有能耐,可她亦不差。

    兄长能做到的,她一样可以做到。

    而今想想,当时的自己太天真了。

    许多事情,根本不是她想做就能一定做好。

    稍不留神,反而害了自己。

    就好比联合老昌王,在宫宴上给卫姮下药,卫姮安然无恙,自己则落到一个蛋打鸡飞,除族的下场。

    思及此,卫云幽不禁红了眼眶。

    泪水也是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来。

    卫文濯见此,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道:“妹妹莫不是认输了?”

    “自然是不会认输!”

    擦干眼泪,卫云幽抬眼,水盈盈有些泛红的美目里狠意毕露,“兄长,卫姮不能再留在侯府了。待她知晓你在二婶婶身边,她定不容你。”

    她现在唯有靠兄长才能顺利走进宁远侯府了。

    一个无族无根无姓之女,正如肖夫人所说,连成为齐君瑜通房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更别说为良妾!

    除非不要名分,为齐君瑜的外室。

    她,又怎甘心为外室啊。

    所以,她一定要帮着兄长,尽快解决卫姮这个隐患才成。

    卫文濯反而不急。

    淡道:“妹妹,我春闱将至,不能再为俗世分心。姮妹妹那边,只要她一日没有寻过来,我便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