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的人情,卫姮可不想要。

    见了三爷后,坐在车舆内的卫姮也不讲究委婉那套,将那针灸小布包放好,卫姮便道:“三爷,我出府时,有尾巴盯随。”

    “小院那儿还得劳您请几位教习琴棋书画的女夫子,回头真有人硬闯,我也好有个缘由。”

    大房那边都乱成这般了,卢氏还能分神找人盯随。

    也是够有精力。

    夏元宸第一次见她提要求,笑了笑,淡道:“这会儿又不怕和我走近了? ”

    “我本就没有怕同三爷走近。”

    卫姮反倒不解了, “我公孙宴大夫所托,远离你,那怎么给三爷解毒呢?”

    这女郎。

    有时不知说她是愚钝,还是故作痴傻。

    他说东,她总能说西。

    “你……”夏元宸想再说清楚,话都快要说出口又作罢。

    她啊。

    必定是装傻充愣,糊弄自己。

    他就算把话儿敞开了说,以她那张巧嘴也能混过去。

    “既有尾巴,去掉便成,何必如此麻烦。”

    卫姮弯唇,“那可不成,敌已动,我得继续撒饵才成。”

    前世是卢氏她赢了,自然看不见她的另一面。

    而这一世,几次交锋便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别人愈战愈战,必定歇气。

    卢氏不一样。

    她对自己总有一种莫名的自信,总觉她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旁人皆是愚蠢不堪。

    一时败下,不是她技不如人,而是她一时大意。

    下次再有机会,她定能将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