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道;“苏妈妈是您身边管事妈妈,我纵想杀她,也得顾及身为主母您的颜面。”

    “然,家丑不可外扬,姮有千万恨意,又为闺阁女子,真要杀了苏妈妈,不出三日,整个上京世家必定家家户户皆知,勇毅侯嫡女心狠手辣, 视人命为草芥。”

    “老族长,姮可不顾忌自己名声,却需得顾忌弟弟兰哥儿的名声。更不能败坏我河东卫氏女的名声。”

    “更何况, 合宜族姐即将嫁入长平伯府,姮怎么为自己一时杀心,而损全族名声呢?”

    “思来想去,唯想到请族长爷爷出面,还姮一个公道。”

    合情合理,更深明大义,谢氏严肃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视线落到,一直不曾开口说话 丈夫身上。

    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四目相对,皆看到彼此眼里赞许地微笑。

    这孩子,是魄力。

    是个能掌家作主的。

    老族长亦是赞许点头,“难为你小小年纪,便想如此周全。竟是连你合宜族姐都想到了,孩子,委屈你了啊。长辈无能,连累你处处忧思忧虑。”

    唯一笑不出来的是卢氏,

    难怪她每次为苏妈妈说好话,姮姐儿都笑而不语!

    原来,她从一开始想杀苏妈妈!

    早早她写了信送到卫氏宗族,请族中为她主持公道。

    好!

    当真是好极了!

    姮姐儿啊姮姐儿,你真真好狠、好深沉的心机!

    卢氏看向卫姮,压下眼里的恨意,哽咽道:“姮姐儿,念在苏妈妈平日多有照顾你的份上,你大发慈悲饶她一命吧,哪怕是毒哑送到庄子上也成啊。”

    谢氏:“……”

    又来了,又来了!

    冷了声,漠道:“卢氏,你的眼泪并非珍珠,既不值银钱,更无人心疼。”

    卢氏:“……”

    谢载云!

    你以为人人如你一般铁石心肠,不悲不喜,冰冰冷冷像石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