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仿佛有人拿着刀子一寸寸割下心脏上的肉,疼得命不久矣,疼得面部全非,疼得他像咬牙自尽,结束自己精彩的一声。

    但更多的,是想要屈服,他想要下跪成为信徒。

    这种感觉很强烈,也很浓厚。

    浓厚到覆盖他的理智,浓厚到让他快要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今日是何时。

    他真的要崩溃了。

    他真的好像好像跪下,说一句。

    “东岳大帝我是你最忠实地信徒应蕴安。”

    可脑海中又出现另一个声音让他不要臣服,他只是他,不是谁的信徒。

    一刹那,脑海中的两个小人开始打架谁也不服谁。

    应蕴安捂着揪住心口的手改为捂着脑袋,头磕在地上,发出怨天幽灵。

    “啊啊啊,滚,都给我滚开。”

    “滚开啊!”

    东岳大帝为之一颤,饶有兴致地看着近乎疯魔的人。

    突兀!

    应蕴安捂着脑袋,睁开双眸,红细胞眼球就这么堂而皇之与东岳大帝对视上。

    “都给我滚出去。”

    他歇斯底里,毫无形象可言。

    “滚啊!”

    他发出嘶吼的同时,整个人也跟着坐起身,他忽然睁开,与坐在床沿的我对视上。

    他一阵茫然。

    我被他忽然坐起身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整个人愣了一秒,才缓慢叫唤。

    “你醒了!”

    应蕴安双手还是抱头的动作,他缓了缓才淡淡出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