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代柴绍向你道歉。”

    李秀宁也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她刚才只想着先前郑观音说的柴绍废了,但却忽略了,即便废了也不能对自己嫂子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啊?

    所以这会,李秀宁还真有些羞愧了。

    “哎,都过去了,就莫要再提了。”

    “以后嫂子就叫郑婉,就在这了。”

    郑观音也叹息一声,然后才看着李秀宁轻声道:“倒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以后该如何?”

    “行了,嫂子走了,没吃完的东西你就先留着,回头饿了还可以再吃。”

    郑观音说完就转身走了,只留下李秀宁一个人坐在床边,怔怔出神。

    直到一个时辰后,她才哗啦一下起身,伸手褪去身上衣衫,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然后慢慢把胸前的裹胸布解了下来。

    虽然她也不知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可这一刻的她,就是想把这东西解下来。

    而就在她解下这东西的同时,洛阳城鱼俱罗的府邸外,那曾经象征着鱼氏一族辉煌的门匾也被解了下来。

    和门匾一起的,还有府里的五百二十三口族人,只不过他们是押解,由大理寺的差役一个个押解前往刑场。

    这样的一幕自然在洛阳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以至于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在注意着。

    当然,他们注意的目的也是不同的。

    世家大族那肯定是想搞清楚鱼氏一族到底发生了何事?

    至于那些平民百姓,这完全就是想看热闹了。

    可他们想看热闹时,有人却一点都不想看。

    谁呢?裴矩。

    因为这位山东世家集团在朝中的头号大佬,已经明白了皇帝的用意,也知道皇帝这是要借助鱼俱罗肃清军方了。

    可正因为知道,他才高兴不起来呀。

    谁让这军方一旦肃清,皇帝就有了能镇压一切的力量呢?

    那时候,关陇门阀也好,山东世家也罢,又或者是江南士族,谁都没有能反抗皇权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