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到了一座山的山腰处停下,然后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向江边走去。

    一路上,我们碰到了不少的巡查员。除了巡查员之外,也看见不少自发过来帮忙巡视的百姓。这些百姓大部分都是上了些年龄的老人,他们显得精神烁烁,一副很有干劲儿的模样。

    “喂!你们去哪儿?”见到我们之后,他们都会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对我们进行盘问。

    得知我们是官方请来调查这件事的人之后,他们都热情的给我们带路,路上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了起来。

    “我给说啊!我们家隔壁的那个张嬢嬢家儿子,多好的一个小伙子,说投江就投江了。那小伙子挺有本事的,在外企工作呢,太可惜了!”

    “可不,和我们家一栋楼的,那个老张家那小子,多帅气的一个小伙儿啊!说没就没啊!”

    “对!可得看好了!反正我们这些老头儿瞌睡少,能救一个是一个啊!”

    “那是当然了,昨天晚上过来的那个小年轻,就是我最先发现的!”

    ……

    听见他们的话,我在心里对这些好心的老人竖起了大拇指。

    “大爷,你说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年轻是你最先发现的?他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我对那个约莫六十几岁的大爷问道。

    “对!对!我最先发现的!”

    “那个背时娃儿,走路是这样的……”

    听见我的问话,大爷顿时来了精神头,有模有样的给我学了起来。

    “锤子哦!不是你这样的!他是这样走的!”另外一个老头儿看见他的样子,立即纠正了起来。

    “对!对!他学得像!就像他那个样子走路的。”

    “老子!他走路都睁起眼睛的哦!”

    “走起来一偏一倒的,跟喝醉了一样。”

    “老子喊他,他就跟听不见一样。我走到了他面前了,伸手拉他,他居然都没有反应。”

    “老子一看,就晓得着了,赶紧喊人。一哈哈的时间,我们一堆人就将个娃儿围起来,然后硬生生的把他按倒起。”

    “龟儿,要不是我们按倒他,他肯定要跳江勒。好好一个娃儿,要是一跳江,那……那郎个呦台哦!”

    另外一个老头儿听见他的话,接言说道:“对噻,要不是我们按倒起他,就直接洗白了噻。”

    他们说的是当地的方言,还好,我是在紫江长大的。整个西南的方言都是大同小异的,我倒是听得懂。

    他们说的那个“郎个呦台哦”,其实就是“怎么得了哦”的意思。那个“洗白”的意思,就是完了,死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