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时之间就只剩下虞晚。

    和柜子边端着双燕戏春搪瓷缸喝凉白开的乔济南。

    *

    房间内。

    刘萍熟练地帮丈夫解衬衣扣子,然后拿出舒服点的旧式布扣常服给他换上。

    一边换,一边小声说,“老乔,虞晚就是我为前夫生的遗腹子。”

    前夫二字,让乔林业刷地变脸,不等他问。

    又听面前妻子说,“以后虞晚就在家里住。”

    “什么?”

    “留在家?”

    乔林业的声音有些大,怕外头听见,刘萍紧了手中衣衫,轻瞪他一眼,“至于这么大反应?”

    “你不是跟我说对那死鬼没感情吗?怎么现在又想起管拖油瓶?”

    “什么拖油瓶?说话别太难听。”刘萍不满丈夫言词,也不给他扣什么扣子,丢开手就坐到书桌前。

    乔林业心里不痛快,还是压了些嗓门,“我才说一句,你用得着生气?”

    “我在外忙了一天,水都没喝一口,就听你说要养前夫的女儿,你让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想?”

    “明明说好了互不来往,现在突然来了,我还不能说了?”

    乔林业愈说愈来气,再想起年轻时,刘萍选虞有生那穷小子都不跟他好,心头那股邪火,一下就蹿起来了。

    “难不成你还惦记着谁?”

    “刘萍,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有夫之妇,注意点影响。”

    “……”

    刘萍有时候真觉得乔林业脑子有问题,年轻时就这样,现在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是这样。

    “小点声,别让孩子们听见。”

    “好啊,可算是承认了,你就是忘不了,所以现在也怕我伤了你前夫的女儿。”

    “老子现在就让她滚,别想让老子当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