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看样子咱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阿笙吧。”

    “阿笙?哪个笙?”

    “怅望银河吹玉笙,楼寒院冷接平明。”

    “不须浪作缑山意,湘瑟秦箫自有情……阿笙。”

    沈禾的目光轻轻落在阿笙的侧颜之上,即便半张脸庞被银色的面具悄然遮掩,也丝毫未能藏匿住他那一身凛然正气与英挺气度。

    只是,那抹银光在绚烂日光的映照下,无端地添了几分冷冽与不可触及的距离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沈禾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向着那抹闪耀的银色探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引力牵引

    。阿笙眼疾手快,温柔却坚定地捉住了她即将触碰面具的手,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不再对这事儿穷追不舍了?”

    沈禾微微一笑,眸中闪烁着几分调皮与歉意:“真是抱歉,你这面具太过引人注目,美得让人心动,我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它是否是纯银的。”

    “……坐好吧。”

    阿笙一路驰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灵箬寺。

    “快去吧,这里有你父亲和姑姑,我也就放心了。”阿笙将沈禾送到灵箬寺内。

    “说多少个谢字都是轻的,希望有机会能再见你。”沈禾真心的说。

    “会的。”

    说罢,阿笙驾车而去。

    .

    入到灵箬寺的沈禾没有先见沈怀安,而是选择先见沈黎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沈黎琴听。

    沈黎琴闻言,怒气冲冲,脸色铁青:“这单氏,简直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这些年单家在江南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导致单氏在家中越发飞扬跋扈,家中的事如今又有祖母做主,她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早便说让琴伊跟着你,你偏不听,非让她来陪我,还说什么在家能有什么事,如今看来在家中才最危险!”

    “好在我安然无恙,说明我还是有福星照着的。”

    沈黎琴温柔地轻抚过沈禾如丝般顺滑的长发,眼中满是心疼与怜爱:“我都明白,你心里委屈了。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