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说道:“你要想想怎么和她说,她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惊吓。”

    “嗯。”

    “那一家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周亦卿眼中寒芒闪烁:“让他们活得太久了。”

    魏繁楼当即道:“现在还不行,时机不成熟。”

    周亦卿沉默。

    魏繁楼严肃道:“不管你有多愤怒,都必须忍耐,老皇帝的身子还没耗废。”

    见人的眼尾仍旧带着凌厉,魏繁楼干脆道:“恒玄侯不可怕,但他背后有南家,老皇帝就未必护着你,你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若一意孤行,老皇帝岂不是要怀疑你?若你一朝覆灭,你让她孤身带着孩子怎么活?”

    前面都是铺垫,到了最后一句话,眉峰才终于有了松动,魏繁楼松了一口气:“你这样,显得我废话很多。临走时我交代了青梧,吓唬吓唬就行了。”

    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无需硬碰。”

    魏繁楼挑眉:“你有计划了?”

    “永州有一处盐矿…”

    魏繁楼则一摆手:“这些事我不懂,都交给你。小爷我最近闲来无事,给小媳妇出出气去。”

    临走时在慕唯的小腿处施了麻针,能持续一日一夜无痛无感,免得醒了以后再到处乱跑。

    青梧和红魄回来复命,见卧房的房门始终紧闭,思虑再三后还是守在了门外。

    他们也看到了主子手上那一摊鲜红的血。

    主子从没这样过,夫人是第一个。

    魏先生临走时曾吩咐他:小的打杀了没关系,别动大的。

    两方人马对峙了半个时辰,杀了大半“小厮”后,青梧毅然撤兵。

    魏先生虽看起来放荡不羁,却是主子的至交好友,他的话,应不会有错。

    红魄有些担忧:“不知道夫人怎么样了。”

    青梧道:“别担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墨月就带了一个人进来,青梧定睛一看,正是昨日那个恒玄侯府的二小姐。

    他将佩剑抽出,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