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繁楼也不懂郑夫人这样问的用意,没多想就实话实说了。

    家中遭难,只剩自己一个,生活艰难,并未谋得一官半职。

    郑夫人扼腕一声:“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

    话音刚落,姜焕终于慢慢醒转:“娘,你怎么来了?”

    郑夫人忙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爹娘怎么能不来?”

    “爹也来了?”

    姜焕挣扎着起身,一动就觉后脖颈处依旧火辣辣的疼。

    想起昏迷前,只有魏繁楼在自己身后,便想找到这人好好报仇,扫了一圈也没有,一扭头,就看到魏繁楼正垂手恭立在床头,一个眼眶还泛着青紫。

    乖顺的样子,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由好奇道:“你怎么了?”

    用手撑住床板,冷不丁就传来一阵剧痛,抬起手臂来看,包扎的平整利落。

    “嘶——”

    郑夫人心头一跳:“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动,魏神医刚给你包扎好,这一动要是扯坏了伤口,又不知要遭多少罪。”

    姜自游听到动静也忙赶过来:“焕儿,你觉得怎么样?”

    姜焕又看看魏繁楼,抬起手臂动来动去:“爹,我没事,你看,一点都不疼了。”

    吓得郑夫人忙伸手去接。

    姜焕伤的不轻,就算用的是神药,可才半日的功夫,怎么可能不疼?

    那脸色微白,分明是在逞强。

    她是怕父亲迁怒魏繁楼。

    郑夫人忙道:“好好好,我和你爹相信你,还能走吗?跟娘回家。”

    “啊?”姜焕一脸的为难。

    姜自游眼睛一瞪:“怎么,你还想夜不归宿?”

    姜焕低下头,被角在指尖绕来绕去,她的确想在慕唯这里住下,还希望伤势能好的慢一点,这样她才能时时见到想见的人。

    姜自游见状催促道:“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