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乘务员都朝天瞳看了又看,将我的车票递给我的时候都递到墙上去了。

    只是在她要走的时候,天瞳突然睁开了眼,看着她的后颈:“回去后用硫磺泡澡,泡上三天,脖子就不会再痛了。”

    “你怎么知道我脖子痛?”乘务员惊奇的扭了扭脖子,满眼钦佩的看着天瞳:“那大师,你再帮我看看手相,我还有什么问题。”

    她说着就将手朝天瞳面前凑,恨不得他立马抓着她的手看相。

    果然长得好,就是招人啊!

    天瞳却缓缓闭上了眼,手握着锡杖跟入定一样坐在床边。

    “小妹妹,这位大师什么来路?”乘务员却又凑到我面前,朝我道:“那法子真的有用吗?”

    我看着她被丝巾遮住的脖子,想到那条蛇从皮下爬出来的样子,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用硫磺啊?”乘务员皱着眉有点疑惑,可见天瞳那样,也不好再说话,嘀嘀咕咕的就走了。

    换了票没一会就到站了,我带着天瞳下了车:“那条钻进脖子里的蛇是什么?”

    “傀儡蛇。”天瞳握着锡杖举目朝四周看去,声音发冷:“从后颈钻入,靠蛇鳞控制着脊椎,跟傀儡牵线一样控制着人,人如傀儡。”

    “怎么这么多怪蛇,和我平时见的不一样?”我只要想到乘务员被控制时的怪样,就后怕。

    “普通人见的就是普通的蛇,色蛇傀儡蛇是蛇王辖下六部,轻易不会出现,而且隐藏得深。”天瞳的目光定在一个身穿衫裙,却裹着丝巾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走路十分妖娆,可脸色看起来却并不见诡异。

    我凑过去看了看:“她身上也有蛇吗?”

    “很久了,那条蛇已经将她掌控得很好。”天瞳看了一眼,握着锡杖不再看。

    火车站人来人往,眼看众人朝他看来,我也不敢久留,直接打了个车去我爸所在的工地。

    出租车司机听着去那么远,还吃了一惊,看了看跟着我的天瞳,却又好像没什么吃惊的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微信里的余额,虽然不多,可应该够车钱了,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钱的时候。

    我爸在城郊的一个工地上做事,那边正在修高铁站,他重活不会干,就是帮人看工地。

    只是我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工地上的人都聚在一块吃饭。

    我问了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您好,我是苏卫国的女儿,他电话打不通,您可以帮我叫一下他吗?”

    “苏九指的女儿?”那包工头看了看我,我爸被砍断了一根手指,所以外号就叫“苏九指”。

    包工头似乎确定了我身份,这才嘿嘿的笑道:“你还不知道啊?你爸前几天买彩票中了大奖了,一夜暴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