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刚刚说的米国跟她相冲,应该扣除雇佣兵绑架事件,毕竟那件是梁京白制造出来的,并非真正的绑架。

    虽然出发前黄清若有所犹豫,但既然都出来了,她不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匆匆忙忙地就结束行程。

    路昂啧声:“我猜也是。”

    黄清若又总结出路昂的一个优点,就是一般人这种情况都会表现出对她充满紧张感的关心,像管乐,以及能想象到梁沅西也一样。路昂则是,他也关心她,但他的状态一贯地松弛。

    这令黄清若跟着松弛。

    继续松弛着,黄清若将今天在博物馆的那起环保极端分子的行为艺术,作为趣闻和路昂仔细聊了聊。

    意国进修的两年,黄清若见过不少行为艺术,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疯魔的艺术。

    和路昂结束通话,黄清若又回电给梁沅西,接受了几句梁沅西的关心,以及三叔公通过梁沅西转达的关心。

    总归她今天并未问成那个老头,黄清若干脆没跟三叔公和梁沅西提起这事儿。

    挂了电话,黄清若出去客厅。

    刚刚为了和管乐互不影响,黄清若进来了自己的房间,管乐留在客厅。

    现在黄清若在客厅没有见着管乐,只是卫生间里传出水声,显然是管乐在洗澡。

    黄清若去给自己倒水喝,坐进沙发的时候,她不小心坐到了管乐随手丢在沙发里的手机。

    摸起来,黄清若要帮管乐先放在一边。

    无意间瞥过管乐的手机屏幕,她顿住。

    管乐的手机忘记锁屏了,界面正停留在管乐和梁京白微信消息的界面上。

    显示着最新的一条,是管乐跟梁京白讲述今天她们在博物馆的小插曲,然后惆怅明天她们去拍卖会的行程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

    黄清若往前翻,又看到管乐发给梁京白的一个几十秒的视频,视频的内容是黄清若今天在博物馆里站在展品前的背影。

    继续往前翻,基本都是管乐每天在跟梁京白记录管乐她自己的生活流水账。

    只不过管乐的生活流水账里,很多内容都是关于黄清若的。而管乐在消息里,提黄清若,都不说“清若”,全部用“我最好的朋友”指代。

    好比管乐在黄清若面前提梁京白的时候,用“我未婚夫”指代。

    这大概是验证了,管乐没有撒谎,梁京白确实不让管乐在他面前提她。

    黄清若其实不意外管乐会跟梁京白说她的情况。

    不过黄清若没料到,管乐会如此频繁地给梁京白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