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没给讲,就是以吓唬的口吻说梁禹闯大祸了,以她对单明典的了解,肯定维护路昂诸如此类的话。

    梁禹明面上倒没犯怂,声称之前并不清楚路昂的背景,他不知者无过。

    何况是路昂先跟他抢未婚妻的,士可忍孰不可忍,即便是京圈的也得讲道理,他们梁家也不是随便能受人欺负的。

    要是动他,等于动梁家的脸面,总归梁禹就是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对路昂相当地不服气。

    但接到三叔公的电话时,梁禹照样屁不敢放一个。三叔公找梁禹去一趟。

    除了梁禹之外,还有梁京白和黄清若。

    梁京白其实已经先于梁禹接到三叔公的电话了,他就是在等黄清若同行的。

    所以黄清若也得以离开半山别墅了。

    都一起离开的。

    管乐是计划带着栗焱再去一趟单明典那边,为路昂而去的。

    黄清若则和梁京白、梁禹前去三叔公家里。

    在梁京白的车和梁禹的车之间,黄清若选择接受梁禹的邀请。

    梁禹顿时觉得他的这顿揍没白挨。

    而黄清若坐梁禹的车,一方面是为了向梁京白表达她的抗议,报复上午梁京白对她人身自由的限制,另一方面也是问梁禹,梁禹昨晚究竟对路昂做了些什么。在窗口和路昂的隔着距离的那一面,黄清若看到路昂脸上的挂彩了。

    并不新鲜,一看就不是新挨的。

    便从梁禹口中得到确认,路昂是昨晚受的伤。

    路昂还又去警局里游了一趟。

    在梁禹恼火路昂是靠着他家里的关系躲过昨晚的一劫没被弄死的时候,黄清若幽幽道:“你不是应该庆幸他昨晚没被你弄死?否则这梁子结下了,梁家将面临什么,你承担得起?”

    毫不意外地,她的话将梁禹的怒火推至新的高峰:“你是不是以为现在多了个京圈的公子哥追求你,你就攀上了高枝,完全不用再理会我们的婚约了?”

    黄清若想说:在路昂出现之前,她就已经不怎么理会他们的婚约了。

    基于梁禹正在开车,而她坐在副驾里,她并不想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故而黄清若收敛了她的话术,客观地说:“你都说是高枝了,我这种人又怎么攀得上?”

    顶多也就被梁家高看一点,攀一攀梁禹这样的。

    梁禹闻言觉得黄清若挺识相的,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黄清若的话怪怪的:“你几个意思?在贬低我?说我不如那个野小子?”

    黄清若带着一丝无辜反问:“不是你自己说他是高枝?我顺着你的话讲,怎么又成我贬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