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穿完禅修服的上衣之后,梁京白提醒:“修复膏还没涂。”

    黄清若停下动作,回头看他。

    只看到梁京白的背影。

    他走去取了药膏和棉签棒,然后走到床边等她。

    黄清若走过去,说:“我可以自己来。”

    梁京白清薄的眸子睇她一眼:“我的东西,我自己来。”

    黄清若躺到床上去:“六哥要不要考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亲自为你的东西服务?刷牙洗脸全都由六哥来帮忙。”

    梁京白说:“可以。”

    下一句是问:“我的东西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我的身边?”

    ……他的逻辑是没问题的,要他全天候为她服务,代表着她得和他形影不离。黄清若暂时不说话了。

    因为梁京白开始往梵文纹身上面涂抹修复膏。

    很糟糕的是,黄清若又变得格外……无疑是被梁京白不久前的行为给勾出来的。

    她感觉得到梁京白其实没有故意拖延,可涂抹完纹身的修复膏,黄清若还是无法直视自己。

    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她,听见梁京白问她确认:“今天的药还没喝?”

    黄清若点头。

    紧接着她听见梁京白走出去的脚步。

    等门关上的动静传来,黄清若才睁开眼,爬起来,重新进去卫生间,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一包用品,拿了里面的换洗贴身物。

    她从卫生间里出去的时候,除了中药味,也嗅到了饭菜香。

    梁京白已经在吃斋了。

    黄清若走过去,看到一共有两人份的斋菜。

    她的晚饭确实也还没吃。

    “谢谢六哥。”黄清若自发落座禅桌前。梁京白吃完后,日常开始抄经文。

    黄清若特地留意了一下。

    他抄的经文不再是她此前见过的忏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