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问仔细点:“‘早几年’具体时早几年?”

    梁京白:“文婴大师前往樱花国参学前夕。”

    那就是五六年前……

    五六年前,她刚被二叔公收为学生没两年。黄清若问:“后续?”

    梁京白:“不清楚。”

    黄清若:“……”

    梁京白瞥一眼盒子里的残片:“只知道二叔公是来找文婴大师看残片的。”

    这里的残片和文保所的残片,没有意外的话,必然是一体的。二叔公看残片无非是为了研究。但黄清若在工作室内二叔公留下的关于这些残片的记录里,并没有看到过文婴大师这份残片的相关。

    “六哥现在给我,是让我带回文保所?”黄清若询问。

    梁京白盯着她的表情:“所以你确实不清楚,二叔公对这些残片的研究成果?”

    虽然梁京白在她这里相较于梁家的其他人有些先天的优势,但不代表黄清若会向他完全交底。她自然得为自己留点故弄玄虚的筹码:“六哥觉得怎样,就是怎样。”

    总归在梁京白以及其他人看来,即便她现在不清楚,她也是延续二叔公的研究的最佳人选。

    掂了掂手里的盒子,黄清若有个疑虑:“我就这样带走残片,没问题?”

    梁京白当先走出藏经阁:“别丢了。文婴大师回国前,原物归还。”

    黄清若盖上盒子跟在后面:“……六哥这样对待文物的态度过于随意敷衍了些。”

    就这样让她揣在手里公然带走。

    当然,残片小,盒子也小。

    她塞帆布包里完全没问题。

    梁京白又领着黄清若堂而皇之地穿行霖梵寺。

    这回是穿行在外面香客、信众和游客们都可以自由活动的区域。

    正月十六的霖梵寺仍旧香火鼎盛,人潮如梭。

    只走了一会儿,梁京白回头瞧她一眼,又换到寺里僧人才能进出的区域。

    黄清若确实更喜欢清净一点,并不喜欢热热闹闹的场面。

    热热闹闹就留给佛祖欣赏在它庇护之下的芸芸众生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