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最后一点瞌睡虫飞了,一骨碌站起来。

    原本躲在她身后避风的小萝卜头打了个呵欠,往这边看了眼,喃喃道:“造孽啊!”

    “扰姑娘清梦了。”见她过来,慕容晏率先道。

    他与穿长褂时看着有些不同,可一开口还是温温润润的样子,丝毫未变。

    “哪有,我也没睡呢,你这是路过?”

    “是,我们走的一条路。”

    文澜看着他,心想:他好像特别爱笑,笑起来越发好看了些,这么好看今晚还能睡得着吗?

    “我们还要继续赶路,这有两个帐子,你们用着避避寒吧。”慕容晏说完,立即有人抱着帐子过来。

    文德厚见状连忙推拒,“这如何使得?”

    “无妨,我同朋友们商量过了,我们人少,还有马车,帐子也够用。”慕容晏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

    “郎中请讲。”

    抛开自家女儿和他眉来眼去,文德厚其实很喜欢这个礼数周到的年轻人。

    慕容晏看向文澜,“上次文姑娘送我的土豆,我吃完发现它们有些药性,还想再研究一下,不知道姑娘能否再匀我两个?”

    “药性?”

    文澜本人都奇了,她怎么不知道区区土豆能入药?

    脑筋转了个弯,她抿唇压住笑意。

    估计是这小郎中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馋嘴又不好直说,拿这话头来糊弄人。

    撒谎也不知道编个圆满点的。

    “有,我给你拿。”她觉得自己很善解人意,体贴的没拆穿他。

    也就是这么个功夫,孙成拎着鞭子过来,见到慕容晏先是一瞪眼,“你们不是药材商吗?在这磨蹭什么,该哪去哪去!”

    鞭稍在慕容晏跟前胡乱飞舞,不知道哪下就会刮到人。

    文澜抱着土豆快走两步,迅速挡在人前面。

    小郎中娇弱的很,老黄牛叫一声都能吓着,更别说鞭子。

    “他与我们有旧交,路上遇到说两句话送点东西怎么了?哪条律法不允许了?你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