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陪孩子们玩耍的秋曳澜,大白天被他拉进内室,还在娇嗔,闻言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待江崖霜又问了一遍,她还是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十八姐夫他有什么身世?”

    “这话不要对外说。”江崖霜紧紧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不似作伪,才淡淡道,“我去找下祖父,可能要晚点回来!”

    “怎么了啊?”秋曳澜诧异的扯住他袖子。

    “回头再跟你说!”江崖霜摇了摇头,示意她放手,行色匆匆的拂袖而去!只是他赶到秦国公的院子时,恰好林女官在,只得在外驻足等候。

    半晌后林女官出来,看到他,忙行了个礼:“十九公子!”

    “女官不必多礼!”江崖霜抬手免了,问道,“是四姑让女官来的吗?祖父如今怎么样了?”

    林女官抿了抿嘴:“是太后娘娘令婢子来的,国公大人这会精神还好。”

    闻言江崖霜松了口气,与她道了声别,进了室内。

    进去就看到轮值的江崖恒正伺候秦国公喝水,江天骐抄着手皱着眉,站在榻前,正在说:“……究竟年轻,如何承担得起这样的责任?到时候一个不好,相州之乱重演,可是涉及国本的大事!”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在说秋静澜。那么秦国公的态度也可想而知了——所以江崖霜果断走进去打断了江天骐的话:“祖父、三伯、十四哥!”

    他这么一请安,江天骐也只能先住口,有些不悦的问:“十九,今儿朝会你没去,怎么现在过来了?”

    “有事儿?”江崖霜还没回答,就着江崖恒手慢慢啜饮着温水的秦国公偏了偏头——这两年的卧榻下来,纵然秦国公从前身体非常好,上了年纪依旧一身的腱子肉,到底透出松弛与苍老来,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犀利明亮,一打量幼孙就问,“碰着难处了?”

    闻言,江天骐父子都微露诧色:“十九你碰到了什么难处?”

    “让他单独跟我说吧!”秦国公推开江崖恒再次递上的瓷碗,漫不经心道,“镇西军大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要有意见,等你有了更好的主意再来找我……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是!”江天骐极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只得咬着牙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