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的红唇,下巴处微微泛着青,脸色苍白鬓角汗湿,看起来很可怜。

    商遇城硬下心肠,“自讨苦吃。”

    梁矜上听不到他任何嘲讽的话,脑子里只有刚刚那个保镖形容贺小缺的那三个字。

    血葫芦。

    她没有亲眼看到贺小缺的伤情,无论如何不能被商遇城带走。

    也许这一走,她自己的下场会很凄惨,但她已经顾不上了自己了。

    商遇城没忘记刚才梁矜上低血糖发作的模样,两下拆了个面包,递过去,“吃下去。”

    梁矜上却慢慢地抱住了肚子,低声呻吟起来。

    刚刚她自己虚弱成那样,也没喊过肚子不舒服。

    现在这样子,让商遇城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本来他就对直接带她上飞机有所犹豫,只不过梁矜上刚才说又胎心监护仪就没事——他在出发前,湾流上有装上这个。

    而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直接将人带走更好。

    但眼下,看来是不能了。

    楼旷将车一拐,拐到了另一条路上,去了就近的三甲医院。

    就近,但绝对不跟贺小缺进同一家医院。

    梁矜上先躺在病床上,配合着检查了一通身体。

    今天折腾成这样,她也要先确保孩子没事。

    幸好孩子到了这个月份,已经比早期坚强了很多。

    医生说一切都好,但是当着商遇城的面,还是吩咐梁矜上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很有可能会引发宫缩。”

    梁矜上现在离37周还差几天,虽然说生下来也能活,但到底还是瓜熟蒂落比较好。

    听医生说,让她不能在情绪激动,梁矜上悲凉地勾了勾唇角,而后抬眼看向了商遇城。

    商遇城一直站在床边,而且刚刚是他把人抱进来的,医生自然误会了两个人的关系。

    见梁矜上这样怯生生地看他一眼,医生见多识广,立刻意识到造成孕妇情绪起伏的罪魁祸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