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荆玉的瞳孔一缩,失声对保镖道:“拦住他!”

    商遇城经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尽管面对最专业的保镖,他还是蛮斗了许久。

    那股狠劲儿,让听惯他命令的保镖个个心生怯意。

    如果不是因为商遇城双目赤红的样子太骇人,保镖们也不敢这样下死手去拦他。

    他会出事。

    任何一个看到商遇城此刻模样的人,都知道他会出大事故的!

    最后,商遇城被几个浑身挂彩的保镖按在地上,晁荆玉才能跟他说上话,“遇城,你怎么回事!”声音已是咬牙切齿。

    明明是商遇城自己说的,他只要人活着,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商遇城喘着粗气。

    他一路伪饰的冷静,在看到梁矜上住的病房是妇科病房那一刻,已经分崩离析。

    他疯了。

    商遇城浑身的血液叫嚣着要sha人!

    一向矜贵自持的商大少,此刻被自己的保镖按在地上,低吼道:“放开我!滚开!”

    晁荆玉一条腿半跪下来,“遇城!你先冷静下来!你不会希望我给你打镇静剂吧!梁矜上她还需要你!”

    商遇城的脸色无比骇人,他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像受伤的狼王只能靠自己舔舐伤口。

    等到商遇城目中的赤色稍褪,晁荆玉忙叫他的保镖放开他。

    医院外面的人来来去去的,商遇城是什么身份,这样的画面太难看了。

    商遇城与晁荆玉目光平视,一字一顿道:“宫雪苑,还是南意?”

    商遇城如同全知全能的神,虽然什么信息都没有,但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

    可晁荆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昨天夜里,帮梁矜上送来医院后,南意把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担。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晁荆玉不信,她一个无钱无势的人能独自做下这么大的案子。

    就鬼使神差地再次单独回到了那间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