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光源,马探长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些封面色泽有别于其它的档案袋。

    档案袋几乎每上升一个时期,都会更换一次,从最初的校园生活就已开始实施。因为,更换后的新版档案袋也是与时俱进的,原有的旧档案袋将被销毁,只保留内部的重要文件。

    而被马探长拆开的那几份档案,褪色极其严重,且外观设计十分老旧,是最原始的类型,与那具尸体的档案袋如出一辙。

    他慢慢地取出内部的重要资料,一页页、逐字逐句地查看,唯恐遗漏掉某项关键信息。

    翻阅档案时,马探长的表情愈发地严肃,并怀着些许的震惊。

    “这上面的内容……”

    正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入警政厅,金灿灿的光辉倾洒在一张张办公桌、椅上,警政厅内显得格外清静。

    距离上班的工作时间尚有十五分钟,无人提早来单位,除了马探长。准确地说,他一夜未曾离开过。

    深黑的眼圈丝毫没有淡化的迹象,疲劳地眨着眼睛,似乎在拼劲最后一口气。

    我第一时间闯入警政厅,发现档案室内站着一个人,果然和我猜测地没错。

    “你又坚守了一晚上,对吗?”我伫立在档案室门口,“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垮掉的!”

    马探长并没有急于回答我,仍旧保持身姿,埋头翻看手中的资料。

    “马探长……”我心疼地盯着忙得发疯的他,“你被诅咒了……”

    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整个面部表情隐匿在了斜垂的45°角内,没了动静。

    “马、马探长?马探长……?”

    “如果猜想地没有错误的话,这些档案记载过的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马探长手举四份档案对我说,“他们一定是觊觎某种原因,报了假案。然而,事实情况是:他们还活着。”

    “还活着?”我起了疑心,但也肯定马探长不敢正视诅咒的真实性,“档案内记载的什么内容?”

    “档案内有的载述着某人的死亡资料;有的载述着案件发生后的证词;有的仅为一个人的生平;还有的内容很奇怪,就像是一个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病患在胡言乱语。”

    “精神病患者?”我默默地分析道,“他们都遭遇了什么吗?”

    “他们都共同经历了一个名为‘流浪公园’的地方。”马探长仍旧坚持己见,“他们应该都在流浪公园中遭遇了什么不测。”

    “这么说,你相信流浪公园的存在了?”

    “流浪公园确实存在!”马探长接着说,“但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夸张!这座公园应该和普通的公园没啥两样,只不过流浪公园成为了犯罪集团的黑暗中心。他们假借‘流浪公园’之名,在园内行犯罪之实。”

    “你还是不相信诅咒?”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诅咒。”马探长进一步说,“之所以说他们已经死了,原因则在于这些档案的久远性,人类的平均寿命无法活过档案至今的时间段。而说他们还活着,乃是出于报假案的前提条件下,这些档案形同废纸一般,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