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南自然不认同施南絮的话,他媳妇自然是不是瓷瓶,在他心里可比瓷瓶都要脆弱的多,不过这时候他可不会反驳施南絮的话,说什么都是点头,那样子让施南絮看着都心塞,所以别过头去看墙壁。

    见施南絮不打算理他,徐图南一点都没有感觉有啥挫败感,捞起自己媳妇那白玉一般的手放在嘴里亲,他媳妇本来就是他的珍宝啦,现在有了身孕,更是珍宝中的珍宝,必须得小心对待才是,所以本来想啃两下的。最后只能忍着变成亲了。

    折腾了一天,施南絮感觉很是疲惫,躺在床上,倦意袭来,眼睛张张合合,见状,徐图南便轻轻的把她的手给放下,然后扯过薄被盖在施南絮的身上,看着施南絮慢慢的闭上眼睛,进入睡梦,他却一点都舍不得把眼睛移开。

    银色的月光洒入屋内,借着淡淡的光,徐图南痴痴的看着施南絮的脸,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肤在月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弯弯的峨眉,漆黑的睫毛,翘挺的鼻子和粉嫩的娇唇,徐图南情不自禁伸出手手指在刚刚就要碰到那恬静的脸时停住了,此时徐图南的脸异常的平和,满满都是对新生命的期待。

    施南絮睡得很香,徐图南心里激动完全没有睡意,直愣愣的看着他媳妇坐了一个晚上,说实在的,他比施南絮都感觉更加的突然,虽然口罩一直说着要孩子,但是那不过是为了欺负他媳妇的借口,每次他媳妇眼角通红的,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着,然后趁她犹豫的功夫就为所欲为,这个办法一直都是屡试不爽,结果真的应验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意外吗?意外!惊喜吗?惊喜!

    感觉心里有一团火烧着的徐图南一直坐到天亮,以后他要保护的人又多了一个,沉甸甸的,但是心里却感觉异常的充实,他是要当爹的人了啊。

    第二天,施南絮睁开眼就看到了男人的大脸,看到他眼底的青色一惊,这家伙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施南絮转身侧坐在床边,抓着施南絮白皙细嫩的手轻声问道:“媳妇,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见徐图南面上隐隐的紧张,施南絮好笑的开口说道:“别的地方都是不难受,不过躺在身上确实是有些没劲,我这药也喝了,肚子也不疼了,可以下地了吧?”她又不是玻璃做的,可不要这么对她,其他人怀孕的时候都很正常,她也是一样的啊。

    徐图南明显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大夫说前几个月比较危险,媳妇,你还是委屈些日子吧,等挨过这段时间,我们就不会拘着你了。”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施南絮突然白了的脸,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徐图南就感觉十分的紧张,他现在恨不得让施南絮躺在棉花上面,生怕这床会饿坏了她。

    施南絮一脸的无语,轻轻的捏了施南絮手背一把:“大夫说是让我不要干重活,让我静养,可没说让我天天躺在床上啊,我这身上酸痛的要命,这样躺着没病也得躺出病来再说了,喂喂兔子,喂喂鸡这样的活,轻巧的很,也不会伤到什么,怎么就不成了?”

    她是真心的,有些受不了了,她现在什么应都没有,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做月子一般的生活,而且她不趁现在多活动,活动以后更是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了,再说了,他可想想活的这么娇嫩,大夫说咋办就咋办,这样小心她家里实在是太大了。

    见她态度这么的坚决,徐图南倒是为难了起来,施南絮也不征求他的意见了,掀开被子就披上外衣,见状,徐图南也只能把她给扶下来,然后半跪在地上给施南絮穿上鞋,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的施南絮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在施南絮的强硬的态度和言语下,终于得到了她的人身自由,在几个人战战兢兢的目光的注视下做饭,喂鸡,风平浪静的度过了几天以后,家里的紧张气氛总算是散了好多,施南絮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她知道自己天生就不是个享福的命,没办法,像没骨头似的天天躺在床上,对她来说不是休息,而是受罪。

    新来的张夫子很快就收服了一群学生,在一种学生的心目中迅速建立了威望,现在两个小的每次提到夫子那都是眉飞色舞的,苏子墨还好些,孙安安那星星眼的样子,让施南絮看着实在是感觉好笑。

    山上的这些兔子都卖了,摘下去的树苗都已经抽枝发芽,原本光秃秃的山上现在绿意盎然,趁着离上任还有些时日,徐图南把大棚里的土给彻底的松了一遍,然后又施了肥,这些都准备好,等过阵子养蘑菇,就不会手忙脚乱的了。

    虽然不拘着施南絮了,不过徐图南还是紧张的很,天天的请老大夫到家里喝茶,为老大夫还是狠狠地数落了一番,不过现在徐图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施南絮的身上,对,别的事情那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完全不在意,所以老大夫使劲的锤了一顿,结果都打到了棉花上,气呼呼的,施南絮反对无效,非常的无语,特意让徐图南去县城买了好茶叶,顺便照着那书学习了下沏茶,随着她的手艺见长,老大夫对徐图南的态度倒是慢慢的软了下来,每天也不用徐图南去找了,自动就来了,施南絮有身孕不能多喝茶,就给自己泡了些红枣喝。

    步入五月,徐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武阳中向徐家提亲,武家卖了几次蘑菇以后也算是小挣了一笔,有了银子又有徐图南和施南絮的支持,徐家大房的人都采取了默认的态度,孙氏倒是很痛快的给答应了下来,她是最知道徐悦荣的心思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武阳中,以前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加上吴氏的撺掇所以对这门亲事一直都很犹豫,现在看的明白了,也就释然,徐悦静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其实武阳中早就想要提亲了,不过因为徐悦荣明确表态要陪着徐二嫂子,现在徐图南平安归来,自然也就没这个说法了,这次武家提起很正式,请的是十里八乡最受人敬重的媒婆,礼物也是严格的,按照规格送来的给足了徐家的面子,不过这面子可不是给某些人的。

    因为提亲,徐悦荣又回到徐家住了几天,这次吴氏倒是表现的很热情,嘘寒问暖,态度也非常的好,不过徐悦荣见识过她对她二嫂的态度,对这嫂子算是彻底死了心,不过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距离徐图南上任还有三天的时候,衙门派人把官服送过来,徐图南试过之后就有些不合适的地方,施南絮又给他小小的改了一改,一穿上官服,徐图南整个人的气质就有了大大的变化,男人本来就生的人高马大,身高肩宽,模样在十里八村也算的上是玉树临风,刚回来的时候,身上虽然穿着粗布的衣裳,但是身上总有一种戾气,现在那戾气化成了一种微压,不怒自威,十分的有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