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正想着,施南絮也察觉出来他的心思,眼珠转了转,轻声开口说道:“你别做的太出格,要不不好看。”她的意思是你可以收拾,但是别太过,毕竟是一母同胞。

    徐图南就着这个姿势点点头,沉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太直接的,他们不是爱银子吗,让他们看到摸不到,求不到就是最大的痛苦,母亲那边我去跟他说,你放心,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受到半分我的委屈。”

    施南絮黯然,她跟徐图南还真想到一块儿去了,现在老大家的情况,没有了徐图南的银子供应,日子只会越来越到退,他们只需要把大把大把的赚钱,然后眼红也能眼红死那些人,多杀人不见血啊!

    两人说着话,一边就把饭给做好了,吃过晚饭以后,徐图南许还没从之前那俩人跟他说的话里走出来倘若换个人,他一定锤的他们满地找牙,但是出在他大哥身上,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他总会想办法把这笔账给算回来。

    晚上徐悦荣把她二嫂给拉到了院子里的角落里,小声的问她二哥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脸色好吓人,施南絮变吧事情跟徐悦荣说了,徐悦荣恍然大悟,一脸的畅快,可算是有人替她说了,她都要憋死了,她的表情无疑又遭到了施南絮的一记白眼。

    这次说完,徐图南就没有再提这个事情,第二天,施南絮的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两个人便回来施家村,到了施家,辜秋琴和施宗应两个人就愣了老半天以后激动的不行,辜秋琴喜极而泣,为徐图南归来也为以后施南絮终于可以轻松点过日子了。

    施宗应比辜秋琴要好些,不过眼圈也有些隐隐的发红,他就这么一个闺女,他自然希望她能过的好,银子是不缺了,但是一个家总得有个男人才算是好的,现在徐图南终于回来了,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松开了。

    对着这个严肃寡言的岳父,徐图南态度非常的恭敬,施宗应一问便把事情都给说了,包括半年以后上任的事情,他清楚施宗应是个非常懂得分寸的人,也不是个攀附富贵的人。

    几个月没见,施宗应和徐图南两个都是话不多的人,一时就停不住嘴,辜秋琴和施南絮也聊起了家常,辜秋琴多嘴问了一句,施南絮脸色瞬间爆红,辜秋琴瞅就明白了,瞪了半天眼睛才小声的说道:“那个、倒是情有可原,但是你俩得有点分寸……”

    “知道了,知道了,阿娘,家里的兔子怎么样了?”虽然辜秋琴是施南絮最亲密的亲人,但这是实在是有些不好说出口,所以口气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辜秋琴知道施南絮也是个心里有数的人,点了一句就没有多说什么,笑着回道:“挺好的,除了刚生下的时候有几只身体不太好,弱死了以外,都长得挺好的,第一批出生的还没卖,现在一共有六百只了,再过半年。该卖些了。”

    “嗯,到时候你让我阿爹去找最先去的那个账房先生就行,我都跟他说好了。”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徐家的兔子规模也没有再扩,所以供货这方面就有些断层,她引荐了施家的,这事很痛快的就解决了。

    说了半天的话,在施家吃了一顿饭,两个人就回了家,现在的招呼也打完了,施南絮就开始计划处理家里的地。

    说到这个晚上还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情,徐图南回家找衣服的时候,从柜子的鸡脚旮旯掏出一大堆的银子和地契和金叶子来,可吧徐图南给吃了一惊,他知道他走的时候,家里的蘑菇出棚了,也赚了些银子,但是也太多了,一共有一千两左右,这也太多了吧,他娶的媳妇不是个媳妇,而是个金娃娃吧。

    因为他太多吃惊,施南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图南正对着一大堆银子发呆,施南絮也窘了,她以为他放的够隐蔽的了,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太厉害了。

    两个人相视而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佩服,把手擦干净了,施南絮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歪着头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我找衣服……”徐图南呆滞的回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的?我明明藏的很好。”施南絮好奇的问道。

    徐图南把东西又各自放回了原处,着他媳妇的脸回道:“凭感觉找的,你放的也不是很隐蔽呀。”

    施南絮“……”这还不隐蔽吗,她明明塞得很隐蔽啊。

    “我出去这么长时间,银子一点都没有拿回来,你给我的那些在受伤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回来以后虽然被委任了个游击将军,但是没多久就辞了官,所以一分钱都没有……”徐图南越说感觉越心虚,简直不敢直视施南絮的眼睛,武阳天拿回来银子,他到时候带了一身伤回来,太对不起自己的媳妇了。

    “这事又不能怨你,那当时你在赌场的时候也没少拿来银子啊,丢的那些就当破财免灾了。”施南絮柔声劝慰道。

    “宣抚使虽然是个从四品的官职,但是一年的俸禄只有十八两……”徐图南说话的声音几乎小的让人听不清,虽然以前在赌场里那边的工钱高,但是自己也没带回来多少,出去的这几个月老班答应说每人给二十两银子,但是出了那事自己也和他们走散了,最后一分钱没拿到就回来了。

    施南絮也从徐图南这话的口气中听出了委屈,整个人都窘迫的不行,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十八两足够咱们一家人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