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从牙齿上扫过,他低眸,小心翼翼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退出去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四十分钟回到家。

    下车,上楼。

    江逸臣放缓动作,把怀里的女人放在床上。

    喝醉酒的人实在没什么形象可言,时暖头发乱七八糟的糊在脖子上,大概睡梦里也觉得有点痒,她抬起手胡乱扒拉两下,然后一扭头继续睡。

    旁边目睹全过程的江逸臣:“……”

    他无奈低笑,抬手捏捏眉心。

    脱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往浴室走的途中把衬衣袖子挽起来一截。

    这是江逸臣第一次伺候女人,卸妆、擦手、擦脚。

    担心把时暖弄醒,他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

    做完这一切,最后只剩下皱巴巴的衣服。

    换?

    不换。

    以这丫头的性子,要是明天醒来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怕是又要乱七八糟联想一大堆剧情,说不定又要别扭两天。

    更何况……

    还是不要折磨自己的好。

    江逸臣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站在床前,静静看了她许久,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才关好床头灯出去。

    “老板。”

    杨阳把车钥匙递过来,表情莫名带着两分尴尬。

    “那个……人送回去了。”

    江逸臣瞥了他一眼,“人送回去了,你舍不得?”

    “才不是!”

    男人挑眉,仿佛在问:那你这副表情做什么?

    杨阳不自在的抓了一把后脑勺,啧声道:“还不是时小姐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