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猝然的翻倒,还算坚固的没散了架子,只坏了两个车轱辘,但饶是如此,也是令人心惊。

    周围的百姓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里面的人生死。

    直到从马车后站着两个人。

    不对,是三个。

    听着耳侧有力的心跳声,鼻尖是熟悉的菩提沉香味,伏锦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她微微起身,从晏沉修的怀里起来,另一只手上还抓着已经晕过去的郑淮。

    方才她进了马车,就将里面被晃得晕乎的郑淮给拉着,一脚踹开后车壁。就差一点就被压下面了,是晏沉修突然出现,拉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被压在马车里。

    虽有后怕,但她不悔。

    做戏要做全套,虽然她也想借此除了郑淮,但偷东西和刺杀国公府公子完全是两件事,若引起了众人注意,她这临时想法少不得错洞百出,还不如及时止损,将影响降为最小。

    国公府的侍卫赶过来,将郑淮给护着。

    车夫也跌跌撞撞的过来,身上隐有擦伤,指责的看着伏锦。

    “方才你为何将我踹下去?”

    “若不然让马车惊吓百姓,发生/踩踏?”伏锦面不改色的反问,说的理直气壮,反倒是让车夫没了气势。

    事关自己,永远是最能代入人心。

    有百姓不平,便小声言语。

    “对啊对啊,若不是这位姑娘,这马车就要撞死人了!”

    这等事情也不是没有,更何况现在郑淮受惊,晕过去了不知情况如何,国公府的人也不敢多耽误,带着人便走了。

    车夫倒是留了个心眼,问伏锦名讳,伏锦尚未出声,晏沉修已是自报家门。

    “安北候府,晏沉修。”

    “晏……晏世子?”车夫吓得一个激灵,这才注意到他,再看其气势,不敢有所怀疑,连忙的跟着护卫身后去了。

    此处马车残骸自有人收拾,伏锦远远的瞧见抱竹站在人群里,与她对上了眼神。

    她心里略微放松,下一秒手腕上多了一抹温润,人已是踉跄的跟着前头的人走了。

    “去……去哪?”他突然的隔着袖子握住她的手腕,举动亲昵,反倒是让她也如那车夫一般吃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然而这人没有回应,步子跨的大,又沉又重,如那日在南江楼看的一样,明摆着是情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