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人命?”

    瞬风掏出帕子擦去剑上的血渍,嗤笑着睨他一眼。

    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反问道:

    “凌老爷,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随从是什么身份?”

    “或者说,你和他一样,都是晟北的走狗,通敌卖国的奸细?”

    凌丰寻瞳孔一震,颤抖着手怒驳道: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只是我夫人在路上请来的护卫,你别血口喷人。”

    “是吗?”瞬风冷笑,“那可真巧,好找不找,随便找一个,正好是晟北的细作。”

    “你觉得,可信吗?”

    “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夫人——谢家二姑奶奶通敌了。”

    “这位小哥好大的口气。”

    清婉的声音从马车上响起,陡然拔高厉声反驳道:

    “无凭无据就胡乱攀咬,污蔑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是奸细。”

    “你有何证据?”

    马车上款款走下来一位衣着华贵,风韵犹存的美妇。

    她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朝他走来,扫一眼溪沟中一动不动的尸体,谢姚浅浅弯起嘴角,冷声质问。

    瞬风勾起嘴角,不动声色回她:

    “证据?我出自竹山,这证据够不够?”

    “虽然武功招式都在刻意模仿金麟宗,但是他的内力,是晟北武内卫独有的内功心法。”

    “谢夫人,你作何解释?”

    谢姚唇瓣轻轻一动,眼眉微挑。

    她浅笑着弯腰去搀扶起地上的男人,不急不缓回答:

    “原来是清竹山的侠士呀,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

    “我们在路上被盗匪拦截了两次,所以才在一个武馆里花重金请了一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