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把脸埋在屈起的膝盖上,嘴角翘起做坏事得逞后的小小弧度。

    水雾弥漫。

    谢宴州站在冷水下,低头看了一眼,烦躁地啧了声。

    已经五分钟了,他脑子里却还是刚才的画面,无法停下。

    简直是……

    谢宴州觉得,未来同居的日子对他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必须要花费很大的忍耐力,以保证自己不会在沈榆面前失控,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好不容易靠近的兔子,不能轻易就吓跑了。

    *

    一小时后,沈榆房间的门被敲了敲。

    谢宴州恢复散漫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入室内:“洗完了没?”

    “洗完了。”沈榆说,“门没锁,你进来吧。”

    门把手被拧动了一下,但谢宴州没立刻进来,而是又问了一句:“睡衣穿了?”

    沈榆好笑。

    刚才看都看了,现在才警惕,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啊谢某人?

    不过还是压着笑回答:“穿了。”

    谢宴州这才打开门。

    房间内,沈榆穿着谢宴州买的奶白色睡衣,双腿屈起坐在沙发上。

    睡衣裤腿比较宽松,沈榆松松地挽起一条裤腿,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刚才磕碰到的伤口。

    谢宴州眉心微皱,问:“涂药了吗?”

    “没。”沈榆扁了扁嘴,有点不高兴,“我又不知道药箱在哪里,你也不管我自己就走了。”

    谢宴州:“……”

    他又不是故意走的。

    正常男人看到那种画面没有什么反应,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