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陈姨,你那个朋友家的孩子,严重吗?”

    陈姨听他这么一问,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来少爷也是知道这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很严重。”陈姨的语气低沉了下来,“那孩子之前自杀过好几回,他爸爸妈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后来还是有一次我跟夫人提起,夫人跟我推荐的这个药。她说她有个朋友也是严重抑郁,就是吃这个药,病情才慢慢控制住了。”

    陆宴握着药瓶的力度变大,嗓子有些哑,“我知道了陈姨,你先去休息吧。”

    陈姨诶了一声,走了几步之后又觉得不放心,扭头道,“少爷,你真的得多多关注一下夫人的心理健康了。两年前你刚走以后,她真的整个人都不对劲,就跟行尸走肉似的,我光是看着都心疼。”

    “嗯。”陆宴点点头,“我知道了。”

    陈姨离开之后,陆宴看着那药瓶,默默坐在了椅子上,握着药瓶都变了形。

    他低头搓了搓脸,随后给苏可打了电话过去。

    “喂,找我干什么!陆宴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有权有势又怎么样,你还在网上装作秀恩爱的模样。切,画皮!”

    苏可刚接电话,就把陆宴骂了个狗血淋头。

    “陆宴,本小姐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你重新追求纪今安。”

    苏可骂爽了,但是陆宴那边却一直没有说话。她心里有点忐忑地咽了咽口水,故意恶狠狠道,“不说话我就挂了!再见!”

    “等一下。”陆宴开口,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

    苏可这边还被吓了一跳,“陆宴,你感冒了啊?”

    “我有事情找你,一会儿陈叔会去接你,一会儿见。”陆宴说完就挂下了电话。

    苏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愣了一会儿,随即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我是你保姆吗,我要随叫随到?老娘不去,听见没有,老娘不去!”

    二十分钟,苏可看着为她拉开车门的陈叔,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随后上了车。

    苏可到达玉湖春的时候,陆宴坐在沙发上,手里还在摩挲着那个药瓶子。

    他好像想了挺多事情,好像又什么都没想。

    总之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干什么叫我来?”苏可不耐烦地坐在另一边沙发上,很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陆宴收好手中的药瓶,目光凌厉地看着她,“苏可,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苏可嘴里一口茶都快喷出来了,“我不讨厌你,我难道还要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