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彻底搬出来了。

    或者说,是被搬出来的。

    除了她,剩下所有的物件儿都被丢在了原来的房子。

    当初将它们一件件买回来的男主人早就忘了,唯一还能勉强想起来的,是一次次擦拭它们的女主人。

    女主人有一天死了,这些东西也就该扔了。

    这一晚,沈砚留在了这里。

    他洗完澡,就附在了宋清如身后,抱着她,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越来越淡了,好像就要消失了一样。

    沈砚的心忽然停了一下,有种莫名的心慌。

    他抱紧了宋清如,想跟她说说话。

    但是宋清如推开了他。

    沈砚回过神,看见保持距离的宋清如,有些不耐烦地说:“老夫老妻了,欲擒故纵不好玩。”

    宋清如神色恹恹,闭着眼,蜷缩着。

    “不舒服。”

    “宋清如?”

    一句近似威胁的警告,并没有让宋清如服软。

    沈砚莫名更加反感,久居高位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忤逆。

    沈砚起身,穿上衣服,然后就出去了。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宋清如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眼泪仿佛一条小河,沿着鬓角,浸湿了枕头。

    疼,又开始疼了。

    仿佛皮肉撕离骨头,仿佛有一千万根针扎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再狠狠地拔出。

    ——

    酒吧,纸醉金迷,昏暗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