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清闲,我当然要让梁月真切的感受到我对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视。

    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梁月的身体也越来越笨重。而她看着面色红润,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些,但御医却暗中告诉我,最多再一个月孩子若是还不引产,必然会伤到母体。

    我看了眼屋内哼着儿歌的梁月,颇有些无奈地摇头。

    “你也瞧见了,公主对这个孩子很在意。就算最后真的不能生下来,在不伤及她的情况下,还请太医想办法能让孩子多在公主肚子里多待些时日吧。”

    “这……”

    太医眉头皱了皱,可最终却沉默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是驸马,可我也是替身。

    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我的,在旁人看来我确实很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他们疑惑的是,为何我一直说的是让保住公主,而非这个孩子。

    可能很多人觉得,我相较于子孙后代,更看重驸马都尉这个身份带来的权利以及钱财。

    不过,他们倒也没想错。

    但问题是,梁月比我更在意那个孩子。

    因为,就在昨天梁渊斥责我,让我回府禁足的时候,她提着剑就要往宫里冲。

    究其原因,自然是这位公主发现她的皇兄根本就是在骗她!

    而她也更清楚,她在皇兄心中的地位远不如那冰冷的皇位。

    她当时双眸赤红,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一遍又一遍跟我道歉。

    她说,“我知道你说想要那位置是说笑,可我却想为我的孩子争取。我跟皇兄那样说,不过是想让他认清现实,是想试探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我发现,我错了。”

    “我皇兄……不,那个男人,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亲妹妹!”

    “他……是他,是他害了我!”

    我并不能理解她说的害是指什么,就好像她威胁梁渊那句话。

    可就在今天早上,我大概明白了梁月为何会对梁渊生出那样的心思。

    今早我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床榻上的梁月似是梦魇了一般,发丝凌乱,整个人身子紧绷着,在那里不住喃喃,甚至还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说,“是你,是你告诉我,一切束缚礼教都是虚无,只要遵从内心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是你,是你说我们是最亲的人,不能容忍任何人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可现在你却抛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