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意味深长,而营帐里伺候的婢女早就识趣的退下了,瞬间周遭陷入了死寂。

    梁月一双含情的眸子泛着水雾,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似是要将我吞下。

    也是,她自打怀孕之后便一直卧床休息,而我也借着这个理由杜绝她一切的想法。可她往日里身边那么多男宠,自是因她生性如蛇,花样百出。

    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记着御医的交代,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有闪失。

    我拾起了地上的鞭子,随意折了折,她看过来时那双桃花眼已湿漉漉的,神情中满是乞求,甚至还发出了一声嘤咛。

    看到她那张飞满红霞的脸,我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

    “梁月,你疯了吗?”

    我眼眸微眯,将鞭子缠在了她的脖间,稍稍用力她的呼吸瞬间粗重。

    她仰头看着我,眼间满是难以遏制的欲—望,“霍飞鸿,本宫是真的给你脸了,你现在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跟我说话。你信不信……”

    她话还没说完,许是因为我手上力道重了几分,登时发出声惊呼。

    “怎样?你难不成还想杀了我?”

    我附在梁月耳畔,声音里带着冷意,“你别忘了,季惟之已经死了,我是这世上唯一像他的人。我若是死了,你心中那点见不得人的感情,就无处可托付。”

    “还有,我提醒过你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你跟陛下是龙凤胎,陛下若是膝下无子,或许你这位大梁长公主还有可能成为史无前例的女帝。可现在舒服有孕了。要是我再死了,你觉得你皇兄还会放过你吗?”

    我并未将所有的事情挑明,故意说的含糊其辞,颠三倒四,可我知道依着梁月的性子,必然会心生猜疑。只有她有所动作,那我后面要做的事才会更加顺利。

    今年的春猎……是个不错的机会。

    梁月纤细的脖颈被我勒住,脸颊却越发红了,眼里涌出了泪。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要了她的命,留着她还有大用。

    我撤了手,她捂着脖颈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歪头,浅声笑道:“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为你和孩子考虑。”

    “为我和孩子……”

    梁月将这话低低念了好几遍,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目光似刀子一般落在了我身上。

    “真的是为了我孩子吗?还是你想要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