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笺看袁黛一眼,眼神有些冷漠。

    袁黛笑容微敛,就听纪如笺道:“我没有强求过阿月做什么,我希望你也不要。”

    袁黛心里一震,脸上却不敢露出什么,更是要装成委屈样子,道:“阿嫂冤枉我了,我也是被大嫂逼得没了办法,你也晓得我阿娘多看重她肚里的孩子。”

    纪如笺才懒得探听袁家的事情,只道:“你二哥不是有很多孩子了吗?”

    “原是庶出的,又不顶什么……

    袁黛连忙住嘴,这话是错得厉害了,纪如笺是庶出,傅恣也是庶出。

    纪如笺却没什么反应,见袁黛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她敷衍的笑了笑。

    “傅三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人影,在忙什么?”袁黛忙转了个话,这也是她真心想问的。

    纪如意味深长的看袁黛,道:“这个你大哥该是最清楚的。”

    袁黛并不是个面皮薄的,否则也不会这样持之以恒的出现在纪如笺面前。

    只是这句话揭破袁傅两家之间的遮羞布,另袁黛也不得不正视起她与傅恣之间的天堑来。

    “大娘子何必这样直白。你不是不知道,我,我……

    纪如笺见状,别开眼去,盯着那盆被猫儿摧残成一滩烂绿的吊兰。

    阿珞摆了摆手,示意人去收拾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正因如此,”纪如笺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自己实在该醒了吗?”

    这梦其实算不得一个美梦,傅恣没有给过她一点温存,她母亲也并不,只有袁黛在痴人做梦。

    可是在梦中,毕竟是一切都有可能的,她怎能允许有人这样漫不经心的,将她的美梦击碎?

    “你装什么?!你平日里装得一副好大嫂的样子,仗着傅三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对你言听计从,你就妄想掌控他!”

    “你去问问,我,”她狠狠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那一点配不上他?只有他配不上我的!我不计较这些!是他走了大运!”

    “有你这样真心为他好的吗?你若是真心为他好,就该替他未来好好筹谋打算!”

    这些话让阿珞胸膛起伏不断,呼呼喘气,只差上去扇袁黛的巴掌。

    纪如笺却只是稍坐直了些许,看着袁黛的眼神,较之往日还多了几分神采。

    “你选夫婿,最要紧的是什么?”她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袁黛还凶着一张脸,脑袋大约也还发烫,便把真心话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口,“自然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