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仰着脸,骂道:“老天不开眼啊!我命苦了,嫁了个浓痰一样软的夫,为他生儿育女,没有半点好处,还要被他们家人这样虐打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你若是要点脸,的确也不该活了。你女儿跟你不是如出一辙吗?当初你嫁过来之前,以为我没查过你?你跟那马夫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

    “就是这个王八羔子吃了你的迷魂药打死不认,我顾忌他的颜面,给你搂住了。你还以为自己瞒过去了呢!用点鸽子血骗人?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周掌柜这番话成功的叫杨氏目瞪口呆,淮月也是颇佩服他,竟然能忍杨氏那么久。

    今日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大哥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杨氏又哭了起来,“你就是还在记恨我,可我是你的弟媳啊!你怎么能强迫于我,逼我委身呢?”

    “你放屁!”周掌柜崩溃的大喊。

    杨氏似哭似笑,道:“大家别看他平日一副道貌盎然的样子,实际上真是色中饿鬼,当初就是因为被我夫君发现他想要奸淫我,为了平息事端,这才多分了我夫君家产,否则,哪有弟弟比当哥哥的分得多的道理呢?”

    好啊,当初吃亏的是董氏一家,如今没了道理的还是董氏一家。

    周掌柜眼前一阵阵发晕,直直的往后仰去,淮月赶紧使人扶住他,若是磕到后脑,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下这种情况,这与情色有关的往事一出,刚才就是周掌柜的那几个伙计脸上表情都有点戏谑了,见周掌柜晕过去了,才严肃起来。

    淮月只得站出来,替周掌柜说上几句话。

    “杨氏,当年之事实情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今日为了借钱而来,人家不肯借,心存怨念。况且你家家风,实在不堪,以己身之清白污蔑他人,于你来说,也不是做不出的事情!”

    “他屁股上有一块褐色的圆形胎记。”杨氏不紧不慢,得意洋洋的说,“被我夫君抓住时,他慌里慌张穿裤子被我瞧见的。”

    淮月愣住,周掌柜刚清醒了一瞬,乍听此言,并没再昏过去,而是使了大劲挣扎起来,竟要撞柱以证清白。

    一时间鸡飞狗跳,只有杨氏笑看全场,对淮月讥道:“你知道什么个屁?当年我遭此侮辱的时候,你爹还没在你娘肚子里种下你呢!”

    淮月岂容她这样对自己的父母口出狂言,当即在柴堆边上拣了一片薄木片,对准杨氏的嘴就狠狠抽了下去。

    速度之快,在场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这两下清脆响亮,杨氏的嘴一下就烂了,木片上的小刺扎了进去,令她又疼又痒。

    淮月冷冷说:“这张嘴才配你。”

    说罢,她转身去周掌柜那,他是唯一一个没被淮月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的人,还在拼命的挣扎要撞柱子!

    淮月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杨氏尖利的喊着,“我跟你这个贱蹄子拼了。”

    她头发也不要了,扭脸啃了那妇人一口,朝着淮月跑了过去。

    淮月刚要转身避过,就见杨氏整个人跟癞蛤蟆似的扑在了她的脚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