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大吃一惊,心中瞬间涌现许多难言的情绪,道:“傅忱死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海云轻快的道:“没有死。我听大哥说,只是行动不便,口不能言了。这事儿都发生好些日子了,只是瞒得很好,我想傅将军肯定跟京中通过气了,起码大理寺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大家都等着祈王自己丢丑,他今日被圣上大大的训斥了一番,还勒令他闭门思过呢。”

    他口中的大哥就是平王嫡子,任大理寺卿的赵檐。

    海云肯定早就听到风声了,只是事情未定,他不想早早说出来让淮月焦急。

    祈王手上兵权早就没了,任他再怎么蹦跶,明里暗里的使绊子,终究是动摇不了平王的根基。

    所以他才如此急切的,辗转的,要弄到兵权。

    北边是不能够了,只能将野心伸到南边,却也是大梦一场空。

    “傅将军他,应该会押送傅益进京的。”海云说着,偷摸看了淮月一眼。

    淮月将他的脑袋戳回去,道:“吃你的饭!”

    十月初五,是个好日子。

    淮月替海云瞧定了一处宅子,赵风华如今不好出门,拘束得可惨了。

    她的贴身婢女和王妃身边的嬷嬷跟着淮月走了一趟,嬷嬷道:“娘子,这个宅院倒是小巧玲珑的。”

    这个宅院其实并不小,海云如今不过初入官场,总要匹配他的身份。

    淮月有点听出她的意思,就道:“日后开枝散叶总是要再腾换的,如今他们小两口住着,我觉得是足足够的了。”

    这即是自己不会跟着同住的意思了,对方是聪明人立刻懂了,也不再问,嘴里便都是夸这宅院的意思了。

    两家人分开后,阿珠叹气道:“您这样好的大姑姐,竟也担心你跟着一块住呢。娘子若是跟着一块住,那才是福气呢!”

    淮月笑道:“我一个嫁不出去的大姑姐,人家怎么能不害怕?”

    “谁说娘子嫁不出去?”阿珠小声道:“那是有事耽误了。”

    淮月没说话,也不见她心情不好的样子,回去的路上还慢悠悠的挑了一篮栗子。

    “有烤栗子吃了。”进家门的时候,阿珠见阿葡一路跑过来,便扬了扬手里的篮子。

    岂料阿葡竟道:“吃什么栗子呀!来媒人了!”

    淮月费解的说:“海云的婚事保媒的不是圣上吗?还来什么媒人?”

    阿葡急得跺脚,道:“娘子傻了?是给你说亲事的媒人啊!是纪家的大夫人!”

    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