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核心,不在于我能不能说服村集体将老虎交给你,再由你交给广交会,而是其他领导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港商或许真是以这样的方式,考验我们的药材供应诚意,但对某些领导来说,这种方式是在媚外,甚至是出卖尊严,咱们先抛开其他问题不谈,假设老虎身上的药用器官送到广交会,交到港城药材商人,他人肯定会就这件事情大做文章,除非……”

    “陆远,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徐文远急不可耐地说道:“把话一次性说完,除非什么?”

    “除非换一个方式,让港商出笔钱给我们村修一路,这样一来,好多事情都能变得顺理成章,我们向港商提供老虎身上的药材,港商相对应的拿出一笔钱回报国内,为偏远地区修建一条公路。”

    “互助互惠,满足国内做建设,即使领导有意见,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表达出来。”

    陆远如是说道。

    “给你们村修,你知道……”

    徐文远正想说陆远异想天开,可是话到嘴边,仔细琢磨琢磨,又感觉陆远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现在这个阶段,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陆远提出的修路方案,不失为一个能够堵住其他人嘴的上上策。

    见徐文远沉默不语,陆远说道:“徐科长,你再想想,这么做不但能够让咱们和港商的交易变得正当,合情合理。”

    “港城的药材商人,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爱国商人的名头,有了这个名头,日后的生意肯定也会倍加顺利。”

    徐文远眉头一皱,大脑飞速地盘算利弊。

    “你打算修哪里的路?”

    “当然是从我们村到公社的这条破路。”

    陆远不失时机地提到陆家庄到公社,始终没有一条正儿八经的路。

    所谓的路,其实是老百姓天长地久,来来往往踩出来的一条土路。

    平常的时候,勉强能够通行。

    一旦刮风下雨,二三十里泥土路必然会变得泥泞不堪。

    别说是人,就算是畜力车也很难在上面行走。

    到了春天,大雪融化,这条路的情况会恶劣。

    “徐科长是顺着这条路来的我们村,路况有多破,有多难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行了,别说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