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方恒会如何处置李茂良?”

    周若瑾手持金笔蘸着金料,细细勾勒着宣纸的钜龙。

    宣纸下匍匐一人,身穿黑衣,带着黑色面具,挺直腰板拖着宣纸不敢有丝毫动弹。

    “把画收好,我改日再画。”

    一挥衣袖,周若瑾侧身坐于皇座之上,那黑衣人这才敢起身说道。

    “李茂良恐惧方恒,必然会自报有着免死金牌,方恒届时也会明白不可杀他。”

    “但我觉得方恒行事诡异近妖,绝不会按照我们的设想去做。”

    周若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些不重要,让千牛卫多去传播李茂良就是真凶的传说,再让方恒看更多李茂良是逼不得已的证据,我想看看他会如何处理!”

    黑衣人连忙一拱手喊道:“陛下,方恒的威胁从不是您,您或许不该做这些事情。”

    “如今方恒大谈法家言论,执行法家思想,抨击儒学泰斗,早已是众矢之的,文官避而不谈敬而远之。”

    “若此时再让他与众将对立,此子已掌握青州府,崇州府,乃至南王府,恐成比大司马更为强大的威胁!”

    周若瑾顿时面露不悦:“再大的威胁,有你这个前朝皇孙大吗?”

    黑衣人赶忙趴在地上。

    “罪臣只想苟活,求陛下恕罪。”

    与此同时,青州府。

    “方大人,我发誓,我以家父在天之灵发誓,此事绝非是我有意而为,而是对方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公堂上李茂良搬出了他爹发誓赌咒,那表情让人看了甚至会感觉他才是受害者。

    “好了,除了这些之外,镇国公还有别的话想说吗?”方恒笑着问道。

    如此一笑,衙门外围观的群众不乐意了。

    “这啥情况啊?杀了这么多人,这方大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不就是个屠夫么?估计再杀多少人对他来说都一样,没听到他叫凶手镇国公吗?”

    “啧啧啧,有些人天天嘴上喊着人人平等,结果倒他这里,他就要搞特权了!”

    ……

    虽然隔得很远,但那些声音还是传到了方恒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