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容拉着虞笙躲到了水缸里,马蹄声由远及近,村庄的宁静被打破。

    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虞笙紧紧握着垂容的手,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嘎吱”一声,小院的木门被推开,有人进了院,来回巡视着。

    没人发现水缸里的呼吸,山匪们骂骂咧咧地奔向了下一家。

    虞笙小心翼翼地从水缸里探出头来,看到山匪将隔壁院年仅七岁的小女孩掳上了马。

    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心中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难以呼吸。

    不能这样下去,即便她自己躲过去了,村里的人也都会落入这些匪徒的毒手!

    虞笙一把抓住垂容的手,声音发颤:“阿容,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躲着,我们得救他们!”

    垂容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也很怕,但她同样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小的孩子落入贼人之手。

    垂容艰难地点头,虞笙心中意志更加坚定。

    “阿容,你从窗子跳出去,走屋后的阴沟绕到官道上,去径山寺求助。

    我听人说过,径山寺有武僧,也有官兵轮值,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垂容看了看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腿,点头应下。

    “那你呢姑娘?”

    虞笙睫毛颤了颤,将头露出水缸,看了看不远处的祠堂……

    垂容束起裤腿,跌跌撞撞地从阴沟里跑出去,等她跑到官道上时,不远处的村庄已经被火光点燃。

    金黄色的火焰照亮了漆黑的天空,垂容的心里如有万鼓千锤。

    她抹了把眼泪,拔腿朝山上跑去。

    姑娘,你一定要等着我!

    山匪们抢了粮,掳了人,正打算离开时,村庄里有五六个地方同时起火。

    其中火势最大的,是祠堂。

    一个山匪惊慌失措地跑到头领面前,语无伦次道:“头儿,菩萨,菩萨生气了,降下天罚,要惩罚我们啊!”

    “说的什么屁话?”山匪头子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