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又问道:

    “什么名字?”

    阿水:

    “父亲姓云,叫云梓敬。”

    “母亲姓苟,叫苟玉。”

    闻潮生笑一声:

    “没听过,不过你是齐国人,有身份证明的话,直接进县城找县令就成,不过看你也没银子,以刘金时的尿性,大约不会帮你办事……”

    顿了顿,他忽然斩钉截铁道:

    “不,是一定不会帮你。”

    “总之,你要去便去,县里大抵该比这外头好过些。”

    阿水躺在一堆杂草中,发丝凌乱,比闻潮生更像是流民。

    “我很多年没回来了,不认识路,也不认识人。”

    闻潮生嗤笑道:

    “与我说何用?”

    “难道我认识?”

    阿水这才想起,昨夜闻潮生说过,自己是流民,不是齐国人,大部分时间进不去县城。

    闻潮生收拾了一下自己,觉得衣服不保暖,又往鹿皮里塞了些杂草,就要离开。

    “跟你讲,外头吃得少,冬天雪一埋,没野菜了,小河会结冰,厚厚一层,破冰是个麻烦事儿,而且守一天也未必见得到几条鱼。”

    “没鱼,我就得吃狗爷分来的食物。”

    “但这两年狗爷也老得快,今年冬天格外冷,我吃多了,怕狗爷熬不住。”

    他说着,回头对着阿水总结道:

    “反正,没你吃的。”

    “你待在这里,迟早会死。”

    阿水对于自己的处境似乎不甚在意,反倒是问了闻潮生一个毫不重要的问题: